,怎會挑這種刺?四公子想多了。」周大管事笑吟吟地說道。
周懷禮只好跟着他進去。
周老爺子坐在書房看了他一眼,「坐。」
周懷禮躬身坐下,「祖父。」
「宮裏怎樣了?」
「昭王已經登基,改年號昭,明年就是昭歷一年。」
周老爺子緊繃的神情頓時鬆懈下來,頷首道:「這就好,這就好。」頓了頓,又道:「你們做得不錯,馬上登基才是正理。」
周懷禮的臉一下子紅了,他赧然說道:「是大哥提議的……」
「哦?對了,懷軒也入宮了?」周老爺子皺了皺眉頭。
身為神將府的繼承人,周懷軒其實不必參與到昭王登基這件事上來。
他可以帶兵平叛,但是皇室的更迭,他真不應該插手。
但是周老爺子轉而一想,周懷軒一向有主意,就算是出手不容情,也是有他自己的道理,那話在嘴邊晃了一晃,便換了一番說法,「嗯,既然已經插手,自然是要得個好的結果。」
周懷禮點點頭,「大哥龍章鳳姿,不是我們能比的。有大哥在,我們神將府才能繼續威震四方!」
周老爺子笑了笑,揮手道:「你也累了,下去歇着吧。」
周懷禮躬身退出,往二門上去了。
……
盛思顏一夜未睡,天剛蒙蒙亮就從屋裏走出來,站在她昨日跟周懷軒分別的那條路上翹首以待。
「大少奶奶,這裏風大,還是回去等吧。奴婢讓人在這裏守着,一有消息就來傳話,行嗎?」薏仁輕聲勸道。
盛思顏搖搖頭,「不用,我要在這裏等着她。」
山上的日出很早。
沒過多久,一輪紅日噴薄而出,從雲層上灑下萬千日暉,漸漸驅散了山間清晨的濃霧。
盛思顏眯了眯眼。
晨光中,一個穿着玄色盔甲的高大男人從薄霧中緩緩走出來。
盛思顏陡然睜大眼睛。
「懷軒!」她飛奔過去,身上的紫色貂皮大氅迎風飄揚,如同一朵盛開的紫色素蓮。
周懷軒伸開雙臂,迎她入懷,低頭在她發間深深一吻,「……阿顏。」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自持,但是語氣中卻有一絲淡淡的疲憊。
盛思顏心裏一動,抱緊了他,「累了吧?回屋去歇一歇。」
周懷軒低頭看了看她,手臂往下一兜,將她攔腰抱起,往他們住的院子大步走去。
盛思顏不好意思地把頭扎在周懷軒胸前。
「大公子!」
「大公子!」
下人們從院子裏出來屈膝行禮。
周懷軒目不斜視,抱着盛思顏快步走進裏屋。
咣當!
裏屋的大門被他一腳關上。
「大少奶奶!」小柳兒有些着急,想跟進去。
大公子滿是寒氣的樣子真可怕……
「回來!」薏仁趕緊拉住她,「別搗亂,去燒熱水!」然後朝裏屋努了努嘴。
小柳兒明白過來,嘻嘻一笑,道:「啊,我差點忘了……」
裏屋的床上,盛思顏已經被剝得光光地,如同一隻嫩生生的白羊,橫在大紅錦被之上。
周懷軒的盔甲一件件扔在床前的地上,他縱身上床,將帳簾放下,遮住滿屋*光……
盛思顏覺得自己坐在一艘極窄的小船上。
風大浪急。
她一時被拋向高空,一時又如沉入地獄。
床帳在搖晃,身上的人兒流下大滴大滴的汗珠,落在她白玉般的胸前。
看着周懷軒抿唇蹙眉的樣子,盛思顏如水般柔順,伸指撫向他的眉間,似乎要熨平他眉間的愁緒。
周懷軒更緊地抱住她,如同疾風暴雨般的撻伐,讓自己沉淪放縱。
兩人在生與死中徘徊,直到眼前幾乎同時閃現一道帶着極致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