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希望,,我是城裏人,家裏也算是高幹,所以對臉朝黃土背朝天的生活,十分不適應,因為它會埋沒一個人的鬥志,讓你變得普通,隨後淪為生活的奴隸,所以,我那時候,一心想着要重新參加高考,隨後就開始準備,要說,人的命,真跟運氣有一定關係,我要準備參加高考的時候,正好我父親的老領導平調了回來,他重新被啟用,進了國稅,這樣我又有了組織關係,回到城市的希望也越來越大,而我父親也是個半知識分子,他也同意讓我重新參加高考,可是問題來了,我要走了,彩鈴怎麼辦。」
老何攤着手說了一句,隨即皺着眉頭,痛苦的回憶起當時的情況:「我準備兩年,信心也已經充足,這時是1979年,大規模的下鄉知青開始返鄉,而我也要準備運作了,在這期間,我一次沒跟彩鈴提過自己要走,但她肯定心裏明白怎麼回事兒,八月十五,中秋節,我跟她攤牌了,我說,我要走,讓她等我兩年,其實,這話我自己說了都不信,因為我不可能再回來了,所以,她也沒信,她說她懷孕了,不讓我走,我倆吵了起來,她一怒之下,就說出要檢舉我和她的不正當男女關係的事兒。」
「然後呢。」
尹海峰皺眉問道。
「你可能不了解當時的情況,,如果她要檢舉我們的事兒,那我回到城市的可能,基本就不存在了,公社當時對這事兒抓的特別嚴,那時候的人都正派,非常看不起這種事兒,所以,我還有面對嚴重懲罰的可能,比如取消高考,沒辦法,我只能求她,跪地上給她磕頭,嘴裏把天下的好話都說盡了,並且保證,我肯定會娶她,會回來,她不想讓我走,是因為愛我,所以,我萬般的懇求之下,她同意了,同意打掉孩子,然後等我。」
老何渾濁的眼睛中泛起淚花,眉頭緊鎖,用戴着手銬的右手擋住了眼睛,沉默足足三四分鐘,隨即繼續說道:「打掉孩子,肯定不能去當時的醫院,更不可能找專業人士,所以,我用糧票換了,跟一個別村流浪郎中換了一包墮胎藥,在她的住所,我看着她把藥吃了下去,但由於藥勁兒過猛,和哪個郎中的欺騙,她大出血,躺在了地上,我當時很害怕,不知所措,去醫院,一切都漏了,別說取消高考了,我連被判刑都有可能,但是不去,怎麼辦,她流了那麼多血,那麼痛苦。」
「你把她殺了。」
尹海峰咬着嘴唇問道。
「恩,拿刀殺了,。」
老何說到這裏,哇的一聲哭了。
「你真他媽畜生。」
尹海峰默然無語,呆愣的說道。
「殺了,,恩,殺了。」
老何鼻涕眼淚橫流,咬着嘴唇,繼續說道:「殺完我更害怕了,而且還他媽後悔了,我看着躺在地上的彩鈴,越看越覺得瘮的慌我把自己關在廚房裏,一根煙接一根煙的抽着,,那時候的煙,全是用報紙卷的旱煙,根本沒錢去買煙捲,所以,我抽的哇哇吐這時候,老向和章偉民的堂弟,因為我晚上沒回宿舍,所以過來找我,他們看見了彩鈴的屍體,老向膽子最大,挺牲口的,他把我打了一頓,隨後也只能幫我,但章偉民的堂弟小光,卻比我還害怕,嚇的篩糠了,老向收拾完了屍體,就拉着小光去埋了,小光不敢去,老向回頭就是兩巴掌,而我當時已經懵了,腦子裏一片空白,撒腿就往公社跑。」
「就老向和小光去了。」
尹海峰皺着眉頭問道。
「對。」
老何點了點頭。
「你繼續說。」
「還說啥啊,沒啥可說的,老向半夜就回來了,但卻只有自己。」
老何淡然的回道。
「就自己,小光呢,,。」
尹海峰驚愕。
「不知道,老向說他嚇傻了,埋人的時候,突然跑了,隨後在就沒找到,人到現在都應該還掛着失蹤。」
老何輕飄飄的回道。
「你信老向說的嗎。」
尹海峰擰着眉毛問道。
「我信啊,,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