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咬着牙,恨恨瞪着雲朵,「把她賣了!不把她賣了,就把那二兩銀子還回來!」
&嬸好像搞錯了,人是我的,銀子也由我來還。難不成二嬸想幫我還賬?」聶大郎冷淡的聲音響起。
&自己一個病秧子,就已經把家裏拖累的不成樣子,日子都過不下去,還帶一個,你以為你是誰啊!?」劉氏怒恨的叫罵。
張氏眼淚頓時就掉下來,「他二嬸!雲朵人小,又是女娃娃,她吃不多的!家裏的活兒我和梅兒幾個干,你…你可以歇着。」
她當然要歇着了!劉氏手上嚯嚯叫的疼,捂着手就咧開嘴哭喊,「哎呦!疼死我了!殺人了!疼死了我了!」
甘氏看着流那麼多血,臉色很不好,叫聶二郎,「還不快去叫郎中來。」
聶二郎憤恨的瞪了雲朵,跑出去叫郎中。
左鄰右舍聽見動靜出來不少看熱鬧的,見雲朵不認識,都詢問是出了啥事兒。
劉氏就一邊咧着嘴哭,一邊把買雲朵的事兒說出來,「…家裏為了大郎治病,欠了一屁股的債,窮的叮噹響,連媳婦兒都說不上。偏生還要再借銀子買了個死屍回來做冥婚。這賤丫頭沒有死,還猖狂的很,吃好的不幹活,說她兩句,就拿刀子砍人啊!哎呀!疼死我了啊!」
眾人雖然都知道劉氏是個啥德行,不過看她手上都是血,地上滴了不少,看雲朵的眼神就變了。
聶郎中聽說砍人見了血,來的很快。
眾人都圍成堆的看。劉氏洗了血,長長的一道口子,聶郎中給她上了藥,又讓找了布條纏住,說過幾天再換一次藥就沒事兒了,讓別沾水。
看劉氏又要說道,聶大郎上前兩步,「既然二嬸招了各位叔伯大娘哥嫂嬸子過來,我今兒個也把話說清楚。家裏因為我欠債的,都有我來還。之前借銀子買雲朵,人是買給我的,銀子也由我來還。與聶家無關。」
劉氏聽他的話一點都不信,自己還不知道能活幾天,鄙夷不屑的看着聶大郎,「你說無關就無關了?你從小到大病了那麼多年,把家裏拖累成這樣,也得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