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總?」
她用手指戳了戳他手臂,不言而喻地看着他。
「吃麵吃不吃?」
家裏面的冰箱都好幾十年,早就已經壞了,不過現在的天氣,倒是用不着。
林惜倒是沒多想,繼續拉他的手臂:「我就是想起來下幾個餃子做點面。」
餃子是她年三十的那個晚上包的,弄了很多,一併帶過來了。
陸言深手終於鬆了松,卻是自己先起來:「你再睡一會兒,好了我叫你。」
說着,他人就起來了。
林惜愣了一下,看着他利落地把衣服穿上,直到人拉開門走出去,她才反應過來剛才陸言深說了什麼。
陸總這意思是要他動手做面?
不得了了,不得了了。
林惜捂着枕頭就笑了起來,躺了兩分鐘,還是跟着起來。
不是她看不起陸言深,她是真的怕他連火都燒不起來。
這天氣冷,林惜剛從被窩裏面出來倒是不覺得,隨便套了幾件衣服,踩着毛毛鞋就跑去廚房了。
陸言深聽到她的腳步聲,回頭看着她,眉頭皺了起來:「你起來幹什麼?」
林惜卻是愣住的,就那麼幾分鐘的時間,陸言深已經把灶子裏面的火給燒起來了。
她抬腿走過去,從身後抱住他:「陸總,你還真的會燒飯啊?」
他扭頭看了她一眼,往灶子裏面添柴,哼了一聲,沒回話。
陸言深坐在一張十厘米高的小木凳上,和往日裏面坐在那辦公椅上的陸總是全然不同的。
跟前的灶子燒得旺盛,火「噼里啪啦」的,卻也映得人暖和。
他伸手摸了一下她的手,火光映林惜的臉上,他看到她表情驚訝的表情,眉頭微微一挑:「我可不止會燒飯。」
他聲音不緊不慢,還是往常的調調。
林惜的思緒被他拉回來,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臉:「對,陸總最棒。」
這農村裏面,一邊的個口有兩個灶子,另外一邊就是用來燒水的。
等煮麵的水差不多開了,另外一邊的水也熱了,陸言深讓她去刷牙洗臉,林惜見他動作熟練,倒是什麼都沒有說,接着一勺熱水就去隔壁的洗澡房刷牙洗臉了。
麵條和餃子都是現成的,水一熱,不用等燒開,一起放下去,等水燒開,再等一兩分鐘,很快就好了。
林惜洗漱完出來之後陸言深剛好弄好,端到桌子上,兩碗餃子麵條一陣陣的熱氣。
「你先吃」
他扔下這麼三個字,自己才去洗漱。
林惜看着跟前的麵條,臉上的笑容怎麼都壓不住。
君子遠庖廚。
她倒是沒想到,陸總也是個願意洗手作羹湯的男人。
嗯,這陸總下的麵條就是比別人做的要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