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吞了吞口水:「先生,接吻是不是有點太親密了?」
親密?
昨晚除了最後一步,什麼都做了。
親個嘴而已,這女人冷冰冰說太親密?
男人嗤笑一聲:「翻臉真快。」
門鈴聲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
這男人估計是有些身家地位的,手下的人來得這麼快。
她在臥室,放任男人自己走出去,聽見大門電子鎖打開又關上的聲音。
他再回來時,姜昭昭已經套上一件白色短袖款衛衣裙。
嫵媚妖嬈的面孔被封印,只留下淡漠清淺的神色。
只是那雙筆直纖細、嫩生生的白腿,仍然讓人浮想聯翩。
男人毫不避諱,正面迎着姜昭昭,三兩下脫掉白襯衫。
他肩膀剛毅,身前肌肉塊壘分明。
她默默吸着氣。
男人聲音里沒有一絲波瀾:「不是說不好看?」
姜昭昭眼波一閃:「先生,你有吃早飯的習慣嗎?」
男人愣了。
一時不知道她這話里有幾層含義。
「我這裏沒有早飯。」
這是趕人。
她走進盥洗室,捏着皮筋將長發綰成文靜的低丸子。動作時,天鵝頸優雅,能隱隱看到頸後的纖弱骨節延伸往下。
「姜小姐,」男人對着鏡子,換上黑襯衫,撥了幾下劉海,將銀色金屬細框眼鏡架在鼻樑上,「我不得不說,你讓我有點意外。」
姜昭昭順着聲音對上,才發現他已經幻化成冷淡矜貴的模樣。
「你認識我?」她追問的時候,習慣性地眯起眼睛。卷翹的長睫交叉錯落,秀眉輕擰,釋放危險訊號。
男人見狀,嘴角閃過一絲玩味:「姜小姐人美,聲名遠播。我身在津港的圈子,又怎會不知道?」
「先生既然知道。這種事不提姓名,是基本的禮貌。」
「哪種事?我們好像……還差一點?」正人君子,禁慾高冷,偏偏一張好看的薄唇,說這些葷素不忌的話。
姜昭昭心跳漏了一拍,面上波瀾不驚地逐客:「慢走不送。」
津港上層圈子,最近趨之若鶩的,便是這一朵帶刺難馴的野玫瑰。
長得招人,媚眼如絲,腰肢搖曳。
可昨晚,其實是第一次帶男人回家。
因為酒醉,她甚至忘了是怎麼引那人進門的。
姜昭昭生長在遙遠的西南邊陲,低熱河谷區,玉南省。那裏長夏無冬,一雨成秋。
而津港在北方,這裏季風盛行,乾旱少雨,海水浸漬土地,連自來水都有一股鹽鹼味。
獵獵北風,夾雜着大海凝結的鹽粒,養不出這樣白皙水潤,皮膚嬌嫩到吹彈可破的姑娘。
她的確要趕時間,今天是入職『銘諾製造』的第一天。
為了表現出對這份工作的重視,她昨晚出門前就準備好了今天要穿的正裝。
槍灰色的小西服外套,白色短袖襯衣,下身是同色系前開叉的包臀西裝短裙。
襯衫胸口的扣子有些緊,讓人對其下盛滿的酥胸浮想聯翩。
西裝的第一顆紐扣又恰好收在胸線以下,盈盈一握的腰身被勾顯出來。
長髮捲成嬈曼的大波浪,走到一樓大廳時,發尾搖曳。
她拿出手機準備打車,早上那個揮之不去的低啞嗓音又飄過來:「姜小姐,需要載你一程嗎?」
男人的鏡片在陽光下折光,他靠在車後門上,皮膚冷白,長腿肆意。
姜昭昭必須承認,這個男人英俊,吸睛。
但她打算拒絕。
還沒開口,副駕下來一個可愛乖巧的年輕女孩:「聞總,我們出發吧?」
聞總……
姜昭昭在聽到這個姓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