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母親別打妹妹,別打妹妹,都是我不好。」她哭道。
謝瑤也過來了跪下。
「大伯母,都是我們的錯。」她急急說道。
「大伯母,都是我不好。」謝柔清也忙跟着跪下說道。
見狀如此,在一旁看熱鬧的謝柔淑也只得撇撇嘴不情不願的跟過來跪下了。
「大夫人,有什麼話好好說,好好說嘛。」
「是啊大夫人,二小姐病才好了。」
兩個年長的僕婦也跪下來勸道。
左右前後都被攔住,謝大夫人抬起的手再也打不下去。
「你知道錯了嗎?」她喝道,看着還抓在手裏的謝柔嘉。
謝柔嘉已經被這變故嚇懵了。
出什麼事了?怎麼,怎麼就錯了?錯了什麼讓母親如此動怒?
「你長本事了是吧?一哭二鬧也就罷了,現在還學會這樣的把戲了?你嚇唬誰呢?」謝大夫人氣道,一面用力的搖晃謝柔嘉的胳膊。
謝柔嘉被甩的踉蹌差點跌倒。
謝柔惠再次哭着喊母親,撲過去抱住了謝柔嘉。
「都是我的錯,母親,不關妹妹的事,是我逼她去給表哥道歉的。」她哭道。
「道歉難道不應該嗎?」謝大夫人伸手要再抓住謝柔嘉。
謝柔惠死死的擋在前邊。
「就算你不想道歉,你就不能好好說嗎?跑到花園裏站在這假山上,你想幹什麼?跳下來自殘嗎?你要挾誰呢?」謝大夫人喝道,說到這裏氣憤更甚,伸手從謝柔惠身後一把奪過謝柔嘉,再次揚起手狠狠的打了下去,「你有沒有錯?你有沒有錯?」
「哎呀大嫂!」
「別打孩子!有話好好說!」
這邊嘈雜未落,外邊有更多的聲音喊道,一群僕婦擁簇兩個婦人急急的過來了,不像那些只敢跪着勸的孩子們和僕婦丫頭,兩個婦人毫不猶豫的一左一右抓住了謝大夫人,一個還將謝柔嘉拉在懷裏護住。
「大嫂,嘉嘉病才好了,你這是幹什麼!」
謝柔嘉抬頭去看,這是一個三十歲左右,明顯比母親年長几歲的婦人。
她稱呼母親為大嫂。
當然有時候年齡大了不一定輩分大,有些人年齡長在輩上,但這個婦人其實按常理來說,的確不管年齡還是輩份都比母親大。
不止這個婦人,謝柔嘉又看向拉住母親的那個婦人。
「你這死丫頭,你怎麼這麼多事?就知道惹禍!」那婦人年紀也比母親大一些,此時正用手狠狠的抓着謝柔淑搖晃,柳眉倒豎,憤憤不平。
這一個是謝柔清的母親二夫人邵氏,一個是謝柔淑的母親三夫人宋氏。
二叔和三叔其實年紀都比父親母親大,但因為母親是大小姐,成親之後要為大房,所以原本是伯伯的就只能當做叔叔了。
怎麼二嬸和三嬸也被驚動了?
到底出什麼事了?自己不就是下了學沒回家一個人跑到花園裏想想事情嗎?怎麼整個謝家都被驚動了?
直到站到了大廳里,謝柔嘉還有些暈乎乎。
屋子裏點起了燈,不止二嬸三嬸,連祖母也過來了,坐着的長輩們,站着的堂姐妹,說的訓斥的抽泣的幾番來回後,謝柔嘉終於清楚了。
原來大家以為她拒絕給邵銘清道歉然後跑出學堂是故意躲到花園裏耍脾氣呢。
這可真是誤會了!
「你這還不是耍脾氣嗎?」謝大夫人喝道,「你還站到假山上?你想幹什麼?做什麼樣子給誰看?嚇唬誰呢?」
我只是…只是…自己想靜靜,並不是要以跳下來以死作威脅……。
她怎麼可能尋死啊,她好不容易才活過來……
謝柔嘉動了動嘴唇。
「你有沒有錯?還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嗎?」謝大夫人再次喝道。
謝老夫人聽不下去,伸手將倚在身邊的謝柔嘉攬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