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玄真子接受了我們謝家的誠心,他就無關緊要了,到時候再打發就容易多了。」謝文興說道。
謝大夫人這才感覺好受了很多。
「那你覺得誰合適?」她問道。
「這不急,你把話給下邊的人傳到。哪家有意思自然會來找你。」謝文興說道,「這可不是咱們逼迫他們的,這樣多有誠意。」
謝大夫人笑着點點頭。
是啊,她從來都不會做給人隨意指定親事的事,都是那些人自己選的,自己願意的,跟她可沒關係。
「京城裏的消息確定了沒?」她又問道。
眼下謝家最重要就是迎接馬上就要到來的三月三,有皇帝親使來到的三月三。
「昨日見夔州路的大人們,消息還沒傳來。」謝文興說道,「不是來不來的消息,來肯定是要來的,只是人選是誰的消息還沒定。」
「馬上就要二月了,第一次試演要準備起來了。」謝大夫人說道。
「肯定沒問題,我聽先生們說了,小姑娘們都挺努力的。」謝文興笑道。
「希望三月三的時候,也能有異像。」謝大夫人說道。
比如謝老夫人那次巫舞跳的風起雨來那樣的。
「這個,咱們也不能跟別人家的比,別人家都是提前看好天,然後選日子,搞出一些異像,咱們家的日子多是固定的。」謝文興笑道,「別多想了,看天吧。」
看天。
就是這看天有時候才讓人不平。
謝大夫人悶悶的吐出一口氣。
出了正月,二月二的那一天,郁山封山結束,謝老夫人親自過來舉行了開礦祭祀。
休息了一個年節的礦山號子渾厚的響徹漫山遍野。
「這精神氣真是好久沒見了。」幾個監工也不得不承認說道。
不過這白吃飯不幹活的耗費,也就是郁山礦因為篤定有上等的好砂可以不在乎,別的礦可捨不得。
看着準備離開的謝老夫人,邵銘清有些驚訝。
「老夫人要回彭水?」他問道。
謝老夫人嗯了聲。
「惠惠要進行三月三的試演了。」她說道。
這種場合作為祖母肯定是要在場的。
邵銘清點點頭。
「哦對了。」謝老夫人想到什麼又停下腳,問道,「安哥俾呢?」
「進礦洞了。」邵銘清說道。
「你待會兒跟他說,不用進礦洞了,跟我回彭水。」謝老夫人說道,「等過了三月三,惠惠就該接觸礦山和硃砂了,我打算讓他給惠惠做陪侍。」
邵銘清腳步一停。
「老夫人。」他說道,「這是你打算,還是惠惠小姐打算?」
謝老夫人看向他。
「惠惠打算。」她毫不遲疑的說道。
「那能不去嗎?」邵銘清問道。
「不能。」謝老夫人說道。
邵銘清邁步站到謝老夫人面前。
「老夫人,你知不知道有的人要一些東西並不是自己需要,而是只是不喜歡別人有,所以她就要奪過去呢?」他說道。
謝老夫人點點頭。
「我知道。」她說道。
邵銘清一怔。
「您知道?」他重複一遍。
謝老夫人點點頭。
「是,我知道。」她說道,「但那又如何,不管那個人要這個人是為了什麼,我知道這個人過去了是做什麼,而這個人也很合適去做這件事,邵家少爺,你說我為什麼要不同意?」
邵銘清看着她點點頭笑了。
「對,您說得對,您是謝老夫人,不僅僅是個祖母,還是謝家的老夫人,對你來說,謝家的事最重要。」他說道,又苦笑一下,「我只是覺得有些無奈罷了。」
謝老夫人嗯了聲。
「無奈的事多了。」她說道,「還有你,你在謝家已經要被人選女婿了,我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