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韓洪濤 啊,韓家的唯一的兒子,就算是南城的一些幹部領導見了也要給幾分面子。
很多人看見他恨不得繞路走,生怕惹了他。
但是江南居然敢殺了他?
如果算上周家二少爺周鵬宇,這就是第二條人命了。
才幾分鐘,就死了兩個?
還有劉曉靜重傷,現在奄奄一息,還被毀容了。
簡直就是惡魔,他們今天遇見了一個十足的瘋子,暴怒的野獸啊。
大家越來越害怕,此地不宜久留。
很多人朝外面跑過去。
「都站住,我話沒說完之前,誰都不許走。」
江南慢慢的坐下來,掃視一眼人群。
他的聲音不大,卻好像比陣陣雷聲還響,直入每個人的毛孔,神經。
在場的人都停了下來,那些要跑出去的人,害怕極了乾脆捂着耳朵閉着眼睛。
江南優雅的把餐巾紙放在領口處,敲了敲桌子,環視四周,目光鎖定在周良輝身上。
「你,你還想怎麼樣啊?不然你把我也殺了吧,我受夠了。」
周良輝心理上已經崩潰了,他已經無法承受江南給帶來的痛苦和折磨。
就連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也沒有了。
他原本以為有了韓洪濤出面,周家無憂了,但是江南居然是六親不認,見神殺神。
「我為什麼要殺你呢,我突然有點餓了,你們這麼好的宴席,不要浪費了,你去把主菜拿過來,我嘗嘗看,對了,特別是那個長壽麵。」
江南面帶微笑,好像他就是這裏的客人,剛才的事都沒有發生似的。
這是什麼人啊,他剛剛瞬間就殺了兩個人了,居然還在這裏談笑風生,還有心思吃喝?
現場的人,內心的猜測結論,只能是江南已經神經病了,正常人誰會這樣做啊。
他的行為和言辭,已經超越了他們的認知。
周良輝手腳不聽使喚,他流着淚,給江南端去了長壽麵和菜,顫抖着遞過去。
「我小時候最愛吃這個,以前我在江家做事那會兒,有次過生日忘記了,那時候為了工作也是蠻拼的,我老婆給我做了一碗長壽麵,真的很香。」
江南邊說話,邊吃了幾口面,不由點了點頭。
「你這個味道也是不錯的,有醬油和醋嗎,說實話你這主菜差了一點火候,這是烤全羊吧,有點老了作料不對。」
江南好像在跟熟人好朋友聊家常,慢慢悠悠的,還面帶笑容。
哪裏像剛才殺人的時候,那種恐怖和蠻橫呢。
可是,他越是這樣雲淡風輕坦然自若,越是顯得可怕。
周良輝乾脆跪在了地上,其他人大氣也不敢出。
因為他們害怕下一秒,眼前的這個瘋了的殺神,會忽然間出手,輕而易舉的就要了誰的命。
雨,漸漸的下的小了一些,雷聲也似乎跑遠了,偶爾划過的閃電,讓現場的那些人,臉色看起來更加慘白。
「我吃飽了,味道勉強。」
江南輕輕的擦了擦嘴巴,喝了一點水,回頭發現門口那群人,目瞪口呆的望着他。
「你們還沒走呢,我差點忘了。」
走?現在誰敢走呢,就是稍微的咳嗽也要硬生生的憋着,動都不敢動一丁點。
「你們當中,除了周吳鄭王這幾家的人,其他人都可以走了,時間也不早了,當然了如果有誰還想留下來繼續吃飯的話,也是隨意。」
「想吃飯的去那邊,周吳鄭王幾家人在這邊。」
江南伸了伸手,就好像是在給物品歸類。
一時間,來參加宴席的人群中,慶幸者鬆口氣,立刻作鳥獸散,恨不得長了一百隻腳,跑的飛快。
只是,忽然間,江南眼神寒意凌然,一個箭步跳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