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沒有外人,到不怕被人聽去,「這可咋辦?我看那高大江真的相中了你,這才第三天,咱們還要在這裏呆一年,要真出點啥事可咋整?我看他那人不穩妥,不行。」
「要不行咱們就別幹了,可現在他又啥也沒有說,也沒有做啥,咱們不干,到顯得是咱們半路撂挑子。」
「這女人在外面不容易啊。」沒有聽到外面妹妹的聲音,張秀枝也不在意,說到最後到自己嘆了口氣。
張秀蘭看着不知何時進到院子裏的一隊的大頭兵,臉上閃過一抹的尷尬,頭也低的不能再低,「你們有事?」
帶頭的一身迷彩服,可不正是劉城。
張秀蘭一身破衣,補了又補,這副樣子面對劉城她早就沒有知覺了,到是他還帶着一隊的兵來,當着一大群小伙子的面,張秀蘭臊的臉通紅一片。
她雖然不像上輩子一樣的虛偽,可到底也是個女孩子家,又要面子,這副落魄的樣子被一群男人看着,哪裏能不害臊。
劉城帶着手下的兵,看到這裏有房屋時,就隱隱猜到可能是張秀蘭姐倆呆的地方,待看到那個坐在房門口削土豆的人,土而厚重的劉海,更加確定沒有猜錯。
「這位老鄉,我們在野外訓練,路過這裏,你們這裏有熱水嗎?給我們一點就行。」開口的不是劉城,是他身後的小兵。
身上背着個斜跨包,看樣子到像是通訊兵。
「蘭子,是誰來了?」屋裏的張秀枝聽到有男子說話的聲音,慌亂的走了出來。
看到是當兵的到是一喜,接過話,「有,你們有水壺吧?我幫你們裝。」
每天做蒸飯,都要燒大半鍋的熱水,來時候的咱上坐了部隊的車,張秀枝這人就是這樣,只要人對她好一次,她記一輩子。
小兵聽了忙道謝,轉身從戰友身上收水壺去。
張秀蘭打姐姐出來之後,便再沒有抬過頭,認真的削着手裏的土豆,頭都沒有抬起來過。
劉城眼睛淡淡的從張秀蘭的身上掃過,到沒有再多看,靜靜的站在那,小兵則拿着水壺跟着張秀枝進了屋,哪怕突然多了這麼多的人,院子裏仍舊靜悄悄的。
張秀蘭莫名覺得心慌,卻不敢抬頭。
那些當兵的目不斜視,可有幾個調皮的眼睛也往張秀蘭的身上掃,特別是站在劉城身邊的一個男子,年歲與劉城不分上下,偷偷撞了劉城一下,小聲只有兩個人能聽到,「這深山裏竟然還有小村妞,可惜一直悶着頭,膽子挺小的。」
劉城嘲弄的掃了顯軍一眼。
顯軍不樂意了,「我說老五,你那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我說的不對?」
原來這人正是他們幾個人中的老大顯五,家裏是農村的,不過呆的年頭久了,是當初和劉城一樣被提上來的副營長。
「水打好了,整隊走吧。」劉城不理他,對着整隊的兵一聲令下,「站正。」…
先前還有些偷懶的一聽,馬上挺直了腰。
小戰士把水壺一分完,隊伍就走了。
遠遠的,張秀枝才戀戀不捨的收回目光,「蘭子,你說他們這些當兵的都是好人吧?」
「是好人。」和尚剛強那樣的男人比起來,自然是好人。
張秀蘭也知道姐姐這好人的意義是和誰比。
「是啊。」張秀枝悠悠的嘆了口氣。
眼看着要做中午飯,張秀蘭把火攬了下來,讓姐姐做棉衣,自己在廚房裏蒸玉米面的窩頭,打劉城出現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沒有踏實過,姐姐的話顯然劉城他們都偷聽了去,別人聽不懂,劉城一定明白,他是不是又會看不起她?
這輩子明明想在這些人面前爭氣,可偏偏每次窘迫丟人的時候,都是在這些人面前,張秀蘭只覺得全身的力使不出來,不知何時才能強大起來。
結果中午飯剛做好,高大江回來了,是坐着馬車回來的,馬車上還拉着大白菜和土豆。
高大江下馬車後,手裏提着兩個蘿蔔,直奔廚房,看到張秀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