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仔細觀察法國王太子殿下。
不過就在她偷偷用眼角瞄向王太子之際,忽見一名十來歲年紀,穿着蓬蓬裙的女孩兒蹦蹦跳跳地走了過來。
克萊門蒂妮先向約瑟夫行了禮,而後笑眯眯地向保羅屈膝行禮:
「您一定就是俄國皇儲殿下吧?很榮幸見到您。您一看就是位非常和藹友善的人呢。哦,我叫瑪麗亞·克萊門蒂妮。」
保羅皇儲忙向她還禮,兩人客套了幾句之後,小蘿莉很快便和更小的小蘿莉湊到了一起。
「您叫亞歷山德拉呀,好威風的名字!嘻嘻,我請您吃糖吧。」
小小蘿莉拘謹地接過香草薄荷糖,規矩地道謝:
「非常感謝您,可我手頭沒帶什麼回禮給您。」
「不用客氣啦。我這兒還有很多。」克萊門蒂妮笑道,「對了,您是俄國人吧,您的法語說得真好。您每天學多『秋』法語?」
亞歷山德拉立刻道:「您是說『多久』嗎?」
「啊,對,是『多久』,哈哈。」
「每天兩小時。」
兩人正說着,劍術比賽進入了休息時間,一支馬戲團來到了賽場中間,開始助興表演。
小姑娘們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很快,一名穿着紅色長袍的魔術師上了台,抬手就變出了十多隻鴿子,以及一隻小黑熊。
克萊門蒂妮興奮地大聲歡呼起來:
「哇!真是太神奇了!他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亞歷山德拉立刻淡然接道:
「鴿子事先夾在他的袖子裏,而熊則在地板下面,被他用長袍擋着。嗯,一般來說,他的外套里還會藏些兔子、狗之類的。」
她話音剛落,魔術師的手中就出現了兩隻獵狐犬。
克萊門蒂妮頓時不滿地嘟起了嘴:
「您怎麼可以說出魔術師的手法?這樣看着還有什麼意思?」
亞歷山德拉淡定地說:「是您問我『他怎麼做到的?』。」
「我那只是感嘆而已!」
「那您就不該責怪我。」
「我沒有」
「您有」
「沒有!」
「有!」
「哼!」
「哼!」
剛才還一見如故的兩個小傢伙此刻卻為了魔術的事鬧起了彆扭,各自將頭擰向了一邊。
保羅微笑着看了眼女兒和托斯卡納的公主拌嘴,側頭接着對約瑟夫道:
「殿下,希望您能理解,涅斯維日和斯盧茨克有大量的俄裔民眾,以及東正教教堂。
「而他們時常受到不公正的對待,尤其是現在的波蘭瑟姆之中,俄裔被排擠的現象非常嚴重。」
他所說的「瑟姆」,就是類似于波蘭眾議院的機構。目前,波蘭瑟姆由主張抗俄自強的議員佔據多數,正在進行一系列革除國家弊病的改革。
保羅接道:「基於此,我們只能對波蘭採取一些外交措施。」
約瑟夫心說:俄裔團體在波蘭各種鬧事,囂張跋扈,到你這兒怎麼就成了被排擠。
不過,國際政治就是這樣,大家誰嘴裏也都沒幾句實話,最終還是得靠拳頭和腦子。嗯,也可以靠下半身,不過那只能算是一種「邪道」。
他當即露出誠懇的笑意,湊在保羅耳邊道:
「請您相信,我對俄國在波蘭的做法非常理解,就如同您理解我國在北非的行動一樣。而且,我認為,俄國想要在波蘭的俄裔不受侵害,最好的辦法就是將他們直接置於沙皇陛下的『保護』之下。」
反正吞併波蘭是葉卡捷琳娜二世的既定國策,為此也投入了大量資源進行準備,就算法國表示反對,也不大可能令她收手。所以,當着沙俄皇儲的面不如順水推舟送她個人情,然後要點兒好處。
保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