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的臉,最終留給世間的是一副極其猙獰可怖的面孔,他不甘心
而在他們大戰不遠處,兩個早已融入了周邊環境的密諜匍匐着卻是淚眼婆娑。
其中一個還死死的摁住另一個,低聲道:「我知道伱想給他們報仇,我也想!但這會兒我們只有兩個人,哪怕衝下去也無濟於事,反而他們真就白死了,明白麼!
我繼續盯着張亮的大軍,你趕緊將消息傳回去,只有如此,才能為他們報仇!」
「我知道,但我恨!」那人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也恨,所以才要將消息傳回去。殿下,定然會為他們報仇!定然!」
一日後,叔孫海收到了消息。
他很憤怒,也很痛苦。
隨着消息的蔓延,整個澆河軍都充斥着滔天的殺氣。
但叔孫海壓制住了眾人,因為他的前面,還有劉樹義的大軍。
兩日後,日月山收到了消息。
契苾何力,伊原峰這些武將,一個個紅着眼要領兵為那些戰死的將士復仇。
雖然只有百餘人,但他們就是止不住的憤怒。
四日後,當初親眼目睹了那一場大戰的密諜終於趕到了雅礱,李承乾的跟前。
這四天,他近乎是馬不停蹄地在趕路。
但這會兒,他卻沒有任何倦意。
「殿下是沒看到,當時張亮麾下數萬大軍圍堵住了叔孫槐,他們讓叔孫槐投降,叔孫槐那些傢伙,死不投降。
然後張亮就派了一個人領一千精騎圍殺叔孫槐他們。
一遍遍勸他們投降不死,哪怕叔孫槐他們只剩下了二十來人,可還是不降,叔孫槐揮舞着那面長明軍特一營的大旗,死戰到了最後。
可就算這樣,那牛馬下的東西,還是將那面他都站不穩了,還沒倒下的大旗給奪走了」
砰!
聽密諜說完的一瞬間,李承乾重重的一拳頭便砸在了身前的桌案之上。
「張亮老匹夫,該死!」李承乾額頭上青筋直冒,「傳本王口諭,大明舉國備戰!
無論任何人,斬殺張亮者,封侯!
奪回長明軍特一營大旗者,封侯!
另外,不惜一切代價,奪回叔孫槐等人的屍首,埋骨勇山,立碑以彰其功!
再傳旨長明軍,澆河軍,永遠保留特一營的編制,特一營擴編千人,且特一營優先從澆河軍招募。
追封叔孫槐忠義侯,余者眾人,盡數追封忠義伯。
不是還有個人跑回去送信了麼?
不管他是誰,特批進長明軍操練,待特一營重組後,他便是特一營千夫長。
澆河軍、罪騎營、西征軍,盡數北上」
李承乾一口氣說了很多,眾人雖然都有些震驚,但這會兒一個個義憤填膺,倒也沒有人反對。
又是三日後,李承乾的口諭終於抵達了日月山。
在接到李承乾口諭的一瞬間,普西偌都呆住了。
不過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當下便着手開始準備。
同一時間,戶部在調集糧草,兵部開始調遣兵馬、民夫。
就連工部,都將李承乾的口諭傳遞了下去。
那些本來在工地上幹活的工人聞言,一個個也是義憤填膺。
不少人當即就放下了手頭的活計去了兵部。
當然,這種人還是極少的。
畢竟當初選擇了這條路的,多是畏懼了戰場的人。
當然,他們沒有上戰場,同樣也沒閒着。
幾乎在同一天,工部暫停了下轄五成工坊的民事生產,全部轉了軍工。
而當這個消息傳到澆河軍的時候,尤其是傳到叔孫海他們軍中的時候,那一瞬間,大軍徹底激動了。
無他,這就是他們追隨的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