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時時刻刻都是在嚴陣以待,隨時可應對各種突然的襲擊。
而在不遠處,万俟璞收到消息斥候傳回來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不好了。
「媽的,暴露了。這傢伙是在故意噁心我們!」万俟璞有些無奈,他和李君羨也鬥了這麼久了,自然也知道這個傢伙難纏,但難纏歸難纏,如此無恥的李君羨,他還是第一次見,「他娘的,以前老子咋沒發現他也有如此無恥的一面?
把老子的路走了,搞得老子倒是進退兩難了。」
他是真的無語,和李君羨爭鬥這麼久,以前都是他在無恥、沒下限這條路上一騎絕塵,如今,李君羨這個不要臉的也開始走上這條不歸路了。
「那我們就這麼跟他們耗着?」麾下連忙問道。
「耗着?」万俟璞聞言,不瞞道,「耗他大爺,他真以為吃定了老子?既然他敢夜襲,軍營之中不說空巢而出,但肯定也沒了什麼戰力,這樣,本將軍帶着三百輕騎,繞路直搗黃龍,你們繼續留在這裏,跟他耗着。
嗯,你們只要待在這裏就行,不讓他們斥候寸進半步,李君羨必然認定老子怕伏擊點暴露。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老子都殺回來了。」
「這是不是有點兒冒險了,他們大軍都在這裏,真有必要去偷襲大營麼?」聽他這麼說,麾下將士也是有些懵逼。
要知道,他們全軍就千餘兵馬,之前戰損了一些,又受傷了一些,如今大軍都不足一千人了。
万俟璞再帶走三百輕騎,他們就幾百兵馬了,真要是讓李君羨察覺到了,他們可就危險了。
當然,他們倒不是怕死,關鍵是如此分兵,風險太高。
而且李君羨的大營都沒人了,這會兒突襲了他大營,意義也不大。
至少在他們看來如此。
「你懂個屁。」万俟璞當即說道,「聽老子的就行,就算李君羨真發現了什麼,不說他們敢不敢對你們出手,就算敢,有這麼多投石機,招呼他們就是,居高臨下的,擔心個什麼勁兒?
老子們怨軍,哪次對敵不是以少勝多?
他媽的,安穩日子過久了不是?」
說完,万俟璞也懶得跟他們解釋,當下便開始緊鑼密鼓的安排了起來。
等所有事宜都交代下去後,万俟璞帶着大軍便讓斥候開路,繞道直奔李君羨的老巢。
這會兒,李君羨還不知道万俟璞已經開始使壞了,正和眾將士分析万俟璞他們的伏擊點。
「要麾下來說,他們最好的伏擊點便是在前方的幾個山丘之上,雖然這一帶沒有什麼高山,但只要佔據了居高臨下的優勢,加上他們的軍械,我們要是貿然鑽進去,還真容易着了他們的道。」
當下,便有人說道。
李君羨聞言,也是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果讓本將軍來設伏的話,也會這般選擇。」說到這裏,李君羨嘆了口氣,道,「說到底,還是我們的斥候在裝備上比不過人家,要是我們的斥候也能人手一隻大明的望遠鏡,這種設伏,我們也能做。」
「不是,我們的斥候就沒拿下過大明的斥候?他們不是人手一支望遠鏡麼?圍殺一個不就能搶來一支了?」有人不解地問道。
聽到這話,李君羨搖了搖頭:「你以為就你一人想到這個?自從獲悉大明的斥候和密諜都是人手一支望遠鏡後,大明的密諜和斥候都成香餑餑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去截殺他們,那時候,就連大唐的那些亡命徒都想來發這一筆橫財。
畢竟,一支望遠鏡,在長安都快被炒成天價了。
可當他們得手後,發現望遠鏡他們只要一用,鏡片就碎了,從此之後,大明的密諜和斥候都快成狗不理了
截殺他們的風險又高,成本又大,沒必要的情況下,誰還願意去招惹他們?」
正在他們聊着的時候,万俟璞已經輕裝簡行,直奔李君羨的大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