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過後,淵蓋蘇文突然問道:「對了,大唐的李靖還是沒有動靜?」
有將士聞言,起身道:「是的,末將也奇怪,這李靖已經兵臨城下數日了,也不急着攻城,什麼都沒做,每日就在城外操練那些將士,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們真是來訓練的。
不過,我們將士的狀態卻是不怎麼好,每日都嚴陣以待,不敢有絲毫的分心。
漢人有句話說得好,只有千日做賊的,哪兒有千日防賊的?」
聽他說完,淵蓋蘇文也是皺了皺眉頭。
殺人誅心啊!
李靖之所以這麼做,無非是在消磨他高句麗將士的信念。
說白了,就是在折磨他們。
無形的給他們施加壓力。
當然,他也能理解,自古以來,中原王朝想要征伐高句麗,他遼東城都是首當其衝的。
畢竟這征伐高句麗的東大門。
李靖會如此重視,也就不奇怪了。
遼東城以西,隔河相對,懷遠城。
說起這懷遠處,也是鬼扯得很。
這地方,以前就是一個鎮,可因為是征伐高句麗的必經之地,久而久之的,也升格為縣了。
妥妥的吃了高句麗的地勢紅利。
而這會兒,懷遠城外,李靖依然帶着大軍在操練。
那一聲聲的肅殺之聲,哪怕是隔着遼水河,高句麗的那些將士也能聽得真真切切。
而這還不夠,李靖時不時的還放幾個火藥彈,讓對面的也聽個響。
其實,真正讓高句麗那些將士惴惴不安的,就是這東西帶來的動靜。
畢竟,大唐的火藥彈他們只聽說過,可從沒親眼見識過。
光是聽這動靜,他們就慌了。
人類就是如此,對未知的東西,總是充滿了恐懼。
可以說,這一仗還沒打,高句麗就落入了下風。
而到了晚間,大唐軍營中。
李靖和眾人正在把酒言歡。
只要到了軍營中,李靖整個人都要鬆弛許多。
他這個人就是如此,仿佛天生就是為了戰場而生的。
只要回到這個熟悉的領域,他整個人都精神了,也沒有了在朝堂上半死不活的模樣。
這會兒,蘇定方大笑道:「大帥這一招着實高明,我們什麼都沒做,就嚇得河對面那群高句麗的將士瑟瑟發抖!
再多來幾次,未來,當我們大軍殺過去的時候,還不嚇得他們褲子都沒提起來就得抱頭鼠竄啊。」
自從上次隨李靖出征過一次後,蘇定方也算是再次起復了。
這傢伙,和万俟璞有得一拼,兩人都是那種在戰場上極為兇殘的人。
對於陣前殺敵,那是尤為的熱衷。
聽他這麼說,李靖笑了笑,說道:「倒也不單單是為了嚇唬他們。
雖說攻心為上,但打仗說到底最終還是要拼硬實力。
如今,我們等的,可不單單是他們的軍心動盪,同時,也在等開春。
這片土地,他們太熟悉了,在極度的嚴寒之中,他們扛得住,而我們卻未必扛得住,而且,真要如此的話,對我們的將士而言,無疑也是極為殘酷的。
雖說開春後,這地方依然還是一片冰雪王國,但總是歸要暖和一些。
揚長避短,才是我們應該做的。」
眾人聞言,也是點了點頭。
上次他們就吃了酷寒的虧,不知道多少人連腳指頭都凍掉了。
如今想來,那真是一段噩夢。
而同一時間,張亮也再次揚帆過海,與卑沙城隔海相望。
他也在等。
雖然張亮這人小問題一大堆,但說到底,也是跟隨李二久經沙場的名將,腦瓜子可能不在意在朝堂上應付自如,但在戰場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