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他是不介意嘗試一番,但這一切的前提是有足夠的利益,只有利益足夠,風險什麼的都是廢話。
李承乾也沒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等着。
以他對這些人的了解,李元景沒有拒絕的理由。
三年,不過是三年而已。
李元景就靠着他的身份,死皮賴臉的也能披着大趙王廷的皮再堅持三年。
而且,他其實沒有更好的選擇。
隨着李淵的駕崩,李元景最後的靠山都沒有了。
他沒能在李淵駕崩前成事,李淵駕崩後,就更不可能了。
至於說李淵遺留下來的政治遺產,呵呵,他能繼承多少?就算有些人早年在觀望,但數年都不曾成事,估計那些人也早就對他失望透頂了。
畢竟,李承乾就像一面鏡子一般,無時無刻不在映照着他的無能。
如今,擺在他面前的路其實就三條。
要麼幫李承乾再硬撐三年,如此一來,徹底紮根在大明和大唐的中間,受那個夾板氣。
要麼固守清水川。
最後,就是回長安,不過他當年近乎叛出大唐,就算回了長安,哪怕李二大度允他回長安,甚至保留他的王位,可他估計也難逃幽禁一生的命運。
當然,有人可能好奇,他為什麼不帶着清水川回大唐?
呵呵,他真要這麼幹了的話,那才是死路一條。
別忘了,清水川可不單單是他一個人的希望,再說了,要回大唐,他早些時候就不會來找李承乾了。
過了良久,李元景好似做了很堅定的決定,這才問道:「三年可能說准?」
很顯然,如果只有三年的話,他是真想試試,畢竟這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機會。
但如果三年之後又三年,那他未必就扛得住了。
以他的分析,三年之內,李承乾和李二之間,也許會有些衝突,但不至於鬧得不可開交,加之他的身份,能頂住的。
「本王何曾失言過?」李承乾當即就冷笑道。
對於這一點兒,李元景倒也是點頭表示認可,的確,李承乾自從在西北立足後,還真沒聽說過他失言。
當下,李元景便說道:「既如此,那這事兒就這麼說定了,殿下可以請出堪輿圖了。」
李承乾聞言,當即拍了拍手,只見幾個內侍早就準備好了,一張碩大的堪輿圖被眾人抬了出來。
而堪輿圖上,李承乾早就做好了標記。
凡是和大唐接壤的那一片,除了貿易口岸,李承乾全部標記在了裏面。
換句話說,如此一來,大明和大唐之間接壤的地方,就剩那個貿易口岸了。
李元景見狀,搖頭笑道:「殿下這是料定了本王不會拒絕?」
「王叔有拒絕的理由麼?」
李承乾也是笑道,「而且,我大明從沒有想着占誰的便宜,永遠都是為了別人在着想,所以,我大明提出來的,一般都不會有人拒絕。
不然,王叔以為蘇毗的達延芒結波為何會他們輕易就歸順了我大明?」
李元景笑而不語。
雖然他承認李承乾開出的條件的確算得上優渥,但李承乾說他只為別人着想,呵呵,聽聽就行了。
同一時間,洮河郡。
郡守府。
此番李承乾大婚,雖然長孫無忌和尉遲敬德都離洮河郡不遠,但兩人卻是都沒動。
他們兩人都沒動,旁人就更加不會去了。
自從李承乾拿下了吐蕃之後,尉遲敬德甚至在大明邊境還駐守了重兵。
當然,他沒有兵進大明的意思,不過是做給李二看的。
這就跟他們兩人沒有前去日月山的原因一樣,擺明自己的態度。
不管李承乾權勢多大,要想撼動李二在這些人心中的地位,都沒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