鞦韆上眉眼如畫, 身後的男人高大俊朗,言語間還在談笑着什麼。任誰看到這段記錄下來的幻象晶卡都能感受到這對璧人的幸福。
「誒,你說我們的孩子出生了該叫什麼名字?」
「都行,我覺得名字隨你就好了,精靈的名字都簡單好聽。」
「那就叫落落吧~」女人望着院子內的落英繽紛輕笑道:「這就是我們女兒的名字了!如果是兒子的話,那就叫…」
「可別,還是生女兒好。我要是生兒子那些老傢伙估計能把我兒子折騰死。」男人苦笑道:「我自己就已經夠苦了,把家族的事情丟給亞恩跑去當了那麼久的甩手掌柜,真是辛苦他了,我接手了幾天都累得不行~」
「真的有這麼累麼?」
「非常累,不過有你在我身邊,再累也沒關係。」
「殿下,裁決殿的人來了。」
「嗯,我知道了。」
這段影像最後結束於一個老僕人的通報,男人安撫了女人一番後很快離開了庭院,只留下女人獨自坐在鞦韆上輕聲歌唱…
薇薇安小手再度揮了揮,幻象晶卡的播放戛然而止,定格在了最後的這個畫面上。她轉頭望向了臉色已經有了變化的亞恩,微笑道:
「這張幻象晶卡里的人物好像就是亞恩冕下的那位哥哥吧?嘖嘖,那這位就應該是你的嫂子,也就是落落的母親…這麼美好的場景真是看得人心動不已啊,咦?亞恩冕下你為什麼要露出這種表情,難道你沒有看過這段幻象嗎?」
「哦對了,亞恩冕下是在現場看的吧。喏,角落裏那張臉上的表情很是精彩呢。」薇薇安笑容不減:「哥哥和嫂子卿卿我我珠聯璧合,你卻只能躲在角落裏看着,亞恩冕下一定由衷地為自己哥哥能找到佳配感到高興吧?」
「把它關了!」
亞恩的額頭青筋根根暴起,雙眼赤紅,嘴裏發出了低低的吼聲,他死死盯着牆上的那個畫面,像是被挖掘出了心底最深處的隱秘,最骯髒醜陋的一面被血淋淋地撕開暴露在了空氣中。
「你給我閉嘴!」
「其實亞恩冕下您不必太過羞愧,這種感覺我其實可以理解的。」薇薇安慢悠悠地繼續開口道:
「人們總是覺得仇恨是最刻骨銘心、最容易讓人失去理智的。但其實不是,愛才是那個魔鬼,當你所愛的那個東西被人輕而易舉的得到搶走的時候,這份愛就變成了另外一種更可怕的東西,它噬咬着你的心房,讓你百爪撓心痛苦不堪…」
「亞恩冕下,聽說您自從家族破滅投身裁決殿後一生未娶,怎麼?你是在等一個永遠等不到的人是麼?」
「我說了!你給我閉嘴!」亞恩怒吼着想要衝上來,最後被鎖鏈緊緊束縛在了那個永遠也夠不到的距離,聲音聽起來像是一隻窮途末路的野獸:
「賤人!我殺了你!我要把你的骨頭一根根敲碎!我要殺了你們,我要讓寧淵死在你面前!一個都不留!你們都該死!你們都該去死!」
「知道了知道了。」薇薇安輕笑着對身旁的女侍比了個手勢:「把他的牙齒全部敲掉,一個不留。」
女侍一絲不苟地執行着薇薇安小姐姐的命令,她靠近捏住了亞恩的下巴,手掌一捏把他的下巴卸脫臼後抽出一柄利刃伸進了這個可憐中年男人的嘴裏一陣攪動。乾脆利落地撬出了一嘴牙齒吐了一地,隨後一伸手又把他的下巴給弄了回去。
劇烈的疼痛讓亞恩此刻只剩下了瘋狂的哀嚎,血水不斷從他的嘴裏溢出,可他的眼神卻依舊瘋狂嗜血,死死盯着薇薇安像是擇人而噬的野獸。
「嘶~亞恩冕下的眼神里還真是藏着獅子呢。」薇薇安欣賞着自己的傑作,眉眼帶笑地說道:「就是不知道這對眼神在看着自己哥哥和嫂子幸福一家的時候,會不會也露出這樣的眼神呢?還是說只有嫉妒和不甘?」
「閉嘴…閉嘴…」
「很多人都說你是為了家族權利弒兄叛族,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