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服束身,手中提刀,漆黑的眸子射向裏間,瞥沈瑜卿一眼,將刀攜在臂里,笑意不明,「哈莫罕,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沈瑜卿感到背後的人胸腔震顫,用蹩腳的漢話道「魏硯,她是你的女人。」
脖頸的到又近了點兒,沈瑜卿能感覺到血在滴,她眼動了下,看向門口的男人。
那人依舊白日漫不經心的模樣,眼裏淡漠,絲毫沒把她放在心上。
「老東西送來的,我巴不得你現在殺了她。」他扯扯嘴角,刀尖閃着銀光。
沈瑜卿終於忍不住瞪他一眼,袖中的手慢慢攥緊,裏面有她防身的毒。
求人不如求己,她也不是沒有法子脫困。
電光火石之間,只聽門外幾聲哀嚎,打鬥聲愈來愈近,沈瑜卿看準時機正要甩袖,突然一道銀光閃過,耳邊匕首割裂空氣,簌簌涼風颳過,吹得她汗毛直立。
沈瑜卿眸子睜圓,門口的男人驟然逼近,胸口一痛,隨後一道大力將她甩了出去。
「啊!」一聲慘叫而過,魏硯抽刀,刀尖快狠地扎向哈圖的胸口。
哈莫罕胸膛一涼,頓時鮮血四濺,染紅了男人半張臉。
陰鷙的半張臉,煞氣駭人。
胸脯陣陣抽痛,上面被抓了一把,必然青紫了。礙於魏硯在這,沈瑜卿唇抿了下,咬牙忍痛。
上京太平,她從未見過這等可怖之事。
哈莫罕躺在地上,兩眼翻白,四肢堅硬,灰褐的地是一攤溫熱的血。
魏硯收了刀,抹了把臉上的血回頭看她,眼眯了下。
燈火昏黃中,他緩步而來,身軀挺拔,胡服殷着血,戾氣尚在。沈瑜卿沒見過人這般模樣,心口跳了跳,呼吸不禁停滯下。
「不走?」他勾唇,漆黑的眸中閃過一抹浪蕩輕浮。
沈瑜卿合唇,直迎上他的眼,「皇上下旨,我必須要留在漠北。」
「做我的王妃?」他逼近,咫尺相隔。
沈瑜卿微微仰面,「是。」
胸脯驟然一疼,她入夜只穿了裏衣,隔着薄薄的罩衫能感到他手掌的炙熱粗栗。
沈瑜卿耳根漲熱,一時又氣又急,終於忍不住,斥道「下流!」
「我下流?」魏硯笑,動作加重,呼出的熱氣噴在她耳邊,聲音放沉,「受不了就趕緊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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