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吃蛇肉的。
「別說吃了,這香氣若是聞了,就不該忘才是。」金鳳舉一邊笑着,那邊金藏嬌早已經盛了一小碗放到他面前,一邊嬌笑道:「爹爹快吃,可好吃呢,我和哥哥從小兒身體瘦弱,幸得娘弄的這東西滋補了身子,才有今日的健康活潑。」
傅秋寧啞然失笑道:「這是誰和你們說的?哪裏就到這地步了?」
金藏嬌不服氣道:「玉娘和雨階都是這樣說的。我和哥哥也是這樣想的。娘親忘了喝?小…
時候我們過年後就吃不到冉,很窮很窮的,幸虧有這……」她剛要說蛇羹,猛然響起要給爹爹賣關子,連忙收了話語,嘻嘻笑道:「反正不管怎樣,這是好東西。
金鳳舉已經舀了一勺蛇羹進嘴裏,細細品了品,笑道:「果然是好東西,不知這是什麼肉?如此香濃可口。真是奇了,我竟沒吃過,就連在宮裏,也沒有見到過。」一邊說着,又舀了幾大勺吃下去。
傅秋寧反而不敢告訴他了,只含含混混道:「爺吃着好吃就行,也不必刨根究底,難道你吃個雞蛋覺得好吃,定要去看看那隻下蛋的母雞麼?」她這就絕對屬於蠻不講理的說法了,不過金鳳舉也沒注意,只是笑道:「不是刨根究底,我想着這樣好東西,御膳房竟沒弄過,上次你推薦的那個火鍋,皇上到今日仍是十分喜愛,若是這個……」
「千萬別。」不等金鳳舉說完,傅秋寧就急忙打斷他,見雨階和玉、
娘都在旁邊偷笑,如今晚風軒里多了許多下人,她們也不肯像從前那樣和主子在一個屋裏用飯了,唯恐被人詬病,因此此時都是站在邊上,為四個主子布菜。
「怎麼了?」金鳳舉奇怪,接着又遲疑道:「你這樣急切,該不會,………,該不會這東西是耗子肉吧?哈哈哈,那也不用怕,當年我去邊關頒旨的時候」恰巧跟隨陳將軍去和北原打了一仗,結果被困在山丘上,援軍未到糧草就吃光了。我們就抓了那林子中的老鼠來吃,不過味道比這個自然是要差好多的。」他一邊說,就又吃了一大口。
傅秋寧聽說他連老鼠都吃過,這才放下心來,笑吟吟道:「不是老鼠,是蛇肉。今兒雨階在草叢裏看見一條大五huā蛇……爺……你怎麼了?」原來秋寧不等說完,金鳳舉就險些將嘴裏的蛇羹噴出來,忙用手捂住吞下去,卻是嗆着了,背過身去不停的咳,玉娘連忙倒了一杯水給他,秋寧則幫他拍背順着氣。
「咳咳咳……」金鳳舉好不容易咳嗽完,面上都泛紅了,這才回過身來,瞪大眼睛道:「秋寧你……你說什麼?這……這是蛇肉?蛇……
蛇羹?」傅秋寧點點頭,囁嚅道:「是蛇羹,妾身以為爺連老鼠都吃過,
吃點蛇羹應該也不算什麼的,都是妾身的錯。」
金鳳舉坐在那裏,宛如一尊化石,好半晌才頹然垂頭,好像自暴自棄似的問了句:「你是說,你們在院子裏看見了一條蛇,就……就把它捉來吃了?是雨階捉的?」剛剛秋寧說的是雨階吧?金鳳舉無言的看向那秀麗的小丫鬟,心想媽的這還是女人嗎?看見壁虎不害怕也算正常,可是有女人看見蛇不但不跑,還敢去抓的嗎?
傅秋寧輕聲笑道:「是雨階看見的,用木棍挑了上來。以往我們不知道蛇的七寸在哪裏,都是用大石頭砸死,今日恰好有個僕人是從嶺南過來的,抓了蛇三兩下就在牆上摔死了。」「就是說,你們吃蛇,已經吃了不止一年?」金鳳舉捂着胸口,對於這個事實有點兒接受不能。
「是啊。」傅秋寧有些尷尬的笑笑:「那時候為生活所迫,孩子們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肉,好在這周圍草叢多,經常就能遇到huā蛇,一開始也害怕,不過後來就不怕了,何況蛇肉味道鮮美,又麼補,尤其秋天的時候,所以每年都能吃上幾條。」
金鳳舉簡直要無語問蒼天了,他面前的女人真是那個鎮江王世子的庶女嗎?就算是庶出,好歹也該是大家閨秀不是嗎,嘆了口氣,他還是不甘心,遂好奇問道:「你們就……就不怕它咬你們?這……女人看見蛇這種東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