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便厚着臉皮過來了,怎麼?沒打擾到妹妹吧?」
江婉瑩笑道:「這話說的,就透着那麼生分,你我共事一夫,該當比親姐妹還親近才是,姐姐有事,不差遣我,卻去差遣誰?竟然說這樣話,真讓妹妹傷心。」說着話便將秋寧摁進上座椅子中坐了,自己在下首相陪,秋霞早倒上茶來,她便問道:「是前些日子才送來的明前茶嗎?姐姐比不得別人不要用那些雨前的孬貨來應付。「傅秋寧心想大名鼎鼎的雨前龍井,在她這裏竟成了孬貨,炫富也不是這麼個炫法兒吧?因聽秋霞笑道:「婢子哪會這樣沒眼色?正是前些時候送過來的明前龍井。」她便喝了一口,又贊了幾句,看江婉瑩眉眼飛揚,顯是更得意了。
又耐着性子拉扯了一會兒家常,傅秋寧方道明來意,卻原來是為了玉娘和張三的婚事。江婉瑩這才想起金鳳舉曾經囑咐過自己,這也算不上什麼事兒,樂得施恩。
傅秋寧聽她答應了,便要離去,卻見江婉瑩起身拉着她道:「何必這樣急?尋常也不來一趟,如今既然來了,可不能這樣容易就放你走。」因拉着她的手來到床上,遣退了秋霞等人,便悄悄兒笑道:「我聽說姐姐在晚風軒里,不住那有床的屋子,卻住鋪了火炕的屋宇,可是因為在那上面和爺行事,更〖自〗由些兒嗎?」
「和爺行事?」傅秋寧一愣,旋即醒悟過來江婉瑩指的是什麼,一張臉不由得立刻火燙起來,咳了一聲道:「胡說什麼?哪……哪有這種說法?」她本來想說自己和金鳳舉還沒行房,總算心眼兒多,想到江婉瑩可不是什麼好人,這個時代里,一個女人嫁了人,卻六七年不和丈夫同房,而且這還是自己百般婉拒的,一旦被知道,只怕於己不利,所以只是含含混混的應付過去。
江婉瑩視線銳利的像刀子一般,面上笑容卻更加和煦,推了傅秋寧一把道:「怎麼就是胡說?咱們姐妹,即便說這些私密話兒也無妨,就是和其他誥命們坐在一起,偶爾咱們也會談論男人,便像他們男人坐在一起,定然要談論我們女人一般,如今我和姐姐都是爺的人,還有什麼可害羞的?咱們爺最是厲害,每一次都是我承受不了,軟語求他才肯罷休,不知姐姐是不是比妹妹強些,爺和你……一夜都能來幾次啊?」
傅秋寧心想古代這樣開放嗎?不是說封建制度非常森嚴滅絕人性嗎?為什麼這樣勁爆的話題,眼前這個女人可以面不改色的說出來?救命啊,我哪知道金鳳舉他是一夜三次郎還是一夜七次郎的?
因臉上更加火燙,只得做害羞模樣站起身道:「妹妹越說越離譜,這種話,………,這種話怎麼能是咱們閨閣中說的呢?我……我屋裏還有些事情沒做,這就要回去了。「說完再不顧江婉瑩挽留,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橡婉閣。
「姐姐有閒暇,就多過來坐坐,姐妹們在一起,也顯得親近。」
江婉瑩高聲笑着道,眼見傅秋寧走遠,她唇邊忽然露出一絲冷笑。一轉身,見秋霞站在身後,面上滿是疑惑之色,她輕輕瞅了一眼,漫不經心道:「怎麼了?你又有什麼不明白的?」
秋霞湊過來道:「奶奶剛才可是試探那傅氏?不怕她疑惑嗎?這事兒自然還是該問問爺最好的………」不等說完,就被江婉瑩啐了一口,聽她輕聲罵道:「真真是個糊塗東西,我當日怎麼就領了你過門。也不想想,那傅氏就算有些小聰明,能比得上爺嗎?咱們爺是人精中的人精,我本就在煩惱要怎麼不着痕跡的打聽,又不能引起他疑心,如今卻是傅氏自己撞上門來,她能知道什麼?閨閣中這些私密話兒本就尋常之極。」
秋霞這才恍然大悟,想到幾乎是無所不知的金鳳舉,身上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點頭道:「還是奶奶高瞻遠矚,可不就是這樣兒呢。如何?打聽出來了嗎?」
江婉瑩得意笑道:「她自然不肯說,只不過……從她的言語和神情間我也可以確定,她確確實實沒和表哥同房過,我的計劃,總算可以實行了。」
秋霞也立刻露出歡喜模樣,只是旋即又擔憂道:「可是可是奶奶,萬一那傅秋寧早已與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