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極會說話,一番話娓娓道來,倒讓江夫人消氣不少,一邊覺着這話也有道理,自己生的兒子,自己哪有不知道他性體的?便是這麼個人。因擦了眼淚,幽幽嘆息道:「你哪裏明白我的心思?若真像你這麼說,倒好了。我只怕那傅氏有什麼不凡的手段,婉瑩的性子又有些驕縱爽直,到後來,別讓那個傅氏把鳳舉的心都勾走了,唉!這可叫我怎麼心安?」
林三家的忙笑道:「這便是太太杞人憂天了不是?那傅氏是什麼身份?咱們家表姑娘是什麼身份?何況她那兩個孩子又不是親生的,咱們表姑娘可是和小侯爺有了兩個兒女。奴婢聽說那傅氏的姿容也尋常,太太你想想,她倒是拿什麼來勾引小侯爺?更何況,六年了,若她有手段,還能等到現在才用?所以太太就放一百個心好了,您只因為當局者迷,奴婢我卻是旁觀者清,這個中的道道兒,看的一清二楚呢。咱們家小侯爺說到底隨了太太,性子良善,不是那冷酷無情之輩,大概看那傅氏對兩個不是親生的孩子很好,便動了惻隱之心,這也是人之常情罷了,有什麼要緊的?」
江夫人讓她這麼一開解,方覺心中舒暢,重又露出笑顏來。
轉眼間便進入了五月,這幾日傅秋寧一直忙着將院裏的香料植物託了張三拿出去賣錢,並幾幅繡品。共得了近四兩的銀子,這於她們來說,委實是一筆巨款了。於是便只留出兩串銅錢做這個月的生活費用,將那點散碎銀兩一起放到一塊紅綢中仔細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