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荷的目光,落在了思諾的號碼上,咬了牙撥打過去。
「餵~丁荷~怎麼了~」
思諾平時就很少看微信視頻之類的東西,更何況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也不會有人注意到紀遇出事。
「是我,紀遇~出事了~」
丁荷仿佛一下子被抽去了所有的力氣,在和思諾說出來這五個字時,眼淚已經不受空置的落下來,哽咽的像個孩子似的,但極力壓制的情緒,讓她胸口憋的生疼。
「怎麼回事,你慢慢講~」
丁荷不知道如何給思諾說下去,她不敢承認,紀遇真的出事了,真的就這麼走了。
「紀遇~出了意外~」
丁荷不知道怎麼說這個前因後果,只知道壓抑的難受,掛了思諾的電話,就沖急救室走了進去,裏面的助理醫生還沒有完全收工,半邊在血泊中的腦袋,轟的一聲刺激的丁荷眼睛發澀,讓她沒有勇氣朝前走去,就那麼毫無預兆的慢慢彎身,捂住了臉龐,壓抑抽泣了起來。
天色早已黑了,信息沒有回,電話在佔線,童霄正一臉遲疑,就看到了有人發來的詢問:
「紀遇出事了,你知道嗎?」
童霄瞬間一滯,才發現了對方還發了視頻,童霄點了進去。
童霄臉色嚴肅的打電話給丁荷,沒有人接聽,順手抄起來放在一邊的絲絨盒子,揣進了口袋裏就走。
丁荷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傷心,只知道這種難受,讓她感覺周遭的世界似乎都黑了下來,說不出的絕望和空虛......
「丁荷姐~」
有人站在了丁荷面前,丁荷只看到了兩截褲管以及旁邊助理的呼喊,依舊頭頂傳來的撫摸,丁荷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看到了潔白的襯衣上的鮮血,看到了被綁起來的手臂,看到了那張清雋中眉心微蹙的肅穆俊臉,正垂眸看着她。
丁荷愣住,仿佛從大悲轉為大喜的劇情,不會演了。
像是一個可憐的乞丐似的,抬頭看着紀遇,一時間恍如夢境。
「別哭了,我沒事!」
紀遇的聲音溫和的像是不夠真實的夢境,丁荷緩緩站了起來,又看了手術台上的人。
「紀遇~」
丁荷分不清這是欣喜,還是失而復得的滿足,一時間不知道該掩飾自己鬧了烏龍,神情有些錯愕,手機又一次響了起來,是紀遇的手機。
「我沒事,丁荷誤會了。」
他聲音溫和,令人安定,丁荷知道那頭打電話的人應該是思諾,心情說不上來什麼樣的感覺。
丁荷抹了一把眼淚,看着紀遇吊着的手臂。
「你傷的怎麼樣?不是說昏迷了嗎?有拍x光嗎?」
紀遇的目光溫柔,朝手術台轉頭看了一眼,神色黯淡了許多。
「是我的助理,我只是左臂骨折。」
丁荷明白過來後,為紀遇慶幸的同時,也為紀遇的助理難受。
「那我幫你通知他的家人吧。」
丁荷想着紀遇作為老闆,這麼直接通知家屬估計不方便,而且紀遇手受傷,但是紀遇回她:
「剛才已經通知了他的家人,艾米莉很快會過來處理!」
世上紀遇剛說完,艾米莉已經一臉嚴肅的趕了過來。
「boss,您還好嗎?」
紀遇點點頭,讓艾米莉處理助理的後事,艾米莉讓紀遇先到一邊休息。
丁荷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是童霄打過來的。
「喂,童霄,我沒事,我在醫院,抱歉,我忘了我們的晚飯~」
掛斷電話,並沒有立刻準備離開,而是深呼吸了一口氣,調整情緒道:
「紀總,你還是先去病房繼續觀察一下吧。」
畢竟這種情況,不敢保證會不會對五臟六腑造成隱形的傷害。
「丁荷,願意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