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廣爭低頭瞅了瞅自己的手,手上已經是空空如也。
我判官筆呢?
他扭頭看去,判官筆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釘在了茶樓一角的柱子上。
心頭頓時就是一緊。
判官筆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不見蹤跡。
方才那一瞬間,定是有人暗中出手。
當即環顧四周:
「什麼人?」
李未然則下意識的看向了角落的那一桌。
結果發現,他們中除了那個一直在吃肉的小姑娘之外,餘下的兩個人也在四處尋找,滿眼都是驚訝之色。
「……」
李未然眉頭蹙起。
不太敢相信這齣手之人會是他們。
暗中之人出手,手段厲害,無影無形,這三人就坐在跟前,倘若是他們出手,豈能這般隱秘?
倒是方才離去的那些人,或許是表面上走開,實則暗中又繞了回來。
想要多管閒事。
當即李未然冷笑一聲:
「暗中的朋友,可莫要多管閒事。」
說到此處,他隨手將這匕首扔給了曾廣爭。
曾廣爭順手接住,探手就刺。
這一次,李未然一邊防範周圍,同時也在凝望那角落一桌的三個人。
也不怪他對這三個人格外關注。
畢竟這三位行跡屬實可疑。
旁人都走了,就他們不走。
眼前正在發生大事,他們好像沒事人一樣,近距離在這看戲。
怎麼看都不像是簡單來路。
要不是寧希音性命就在眼前,他不願意節外生枝,不然的話,真想先將這三個人打死再說。
一邊凝望,耳朵里就聽得噔的一聲。
慌忙回頭,曾廣爭又是兩手空空。
抬頭去看,那匕首插在判官筆旁邊,兀自鳴音不止。
李未然腦門上的青筋一下就跳了起來。
他已經確定,出手的並非是酒肆里這三個人。
沒有人能夠在他的眼皮子底下,這般肆無忌憚出手,還能不被他發現。
當即咬牙說道:
「暗中的朋友,事情尚未弄明白,就貿然出手。
「難道不怕誤救歹人?」
「可笑……」
寧希音這會臉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黑氣。
聲音略顯軟弱無力。
顯然李未然的匕首之上,是淬了毒的。
畢竟對付的是刀君這樣的人物。
縱然先前小計得逞,也不能放鬆,刀刃之上塗抹劇毒,本是題中之意。
其後出手,還不敢讓刀君拔刀。
否則的話,這一刀下去,自己這幫人還不一定得死幾個。
就算是贏了,也是一場慘勝。
而若非刀君未曾中毒,此戰還未必如此順利。
正所謂天時地利人和。
如今這局面,正是窮盡心力而算,才能夠以弱勝強。
稍有不慎,不僅僅拿不住刀君,他們自己還得交代在這。
此時就聽到寧希音有氣無力的說道:
「你們……你們……暗中下毒,偷施暗算,手段卑劣無恥。
「如今還在這裏說什麼,誤救歹人……
「在下寧希音……
「行走江湖至今,也算是有口皆碑,豈是歹人?」
「好一個有口皆碑。」
黑衣人聽到此處,忍不住冷冷的看了寧希音一眼:
「三年前,古道口,咱們的弟兄好好的於那地界做買賣。
「結果遇到了你……
「你二話不說,衝過來就殺人。
「接連殺了我弟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