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師公要拍《樹王》…你知道這個事嗎?」
「知道啊…」沈長林恍然:「師公,要是缺少投資方,我包了!」
「…你也看過《棋王》,你覺得這個戲怎麼拍?」
沈長林搖頭:「就按原著拍被,沒法改,如果把時代背景取消,這電影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倒也是…
本身這個故事背景就屬於特殊產物…
按照商業邏輯,不賺錢的電影就不應該拍攝!
但是…你跟沈長林講什麼商業邏輯?
他缺這點錢?
「…那不能讓你白掏錢…這樣,你弄個就好劇本…」
「我還真有一部電影適合師公!」
「什麼電影?」
「《年月日》,閻連科老師的作品!」
……
閻連科,作家…
這個人有『大愛』!
我們來看一段閻連科紐曼華語文學獎獲獎感言:「…那位母親總會記起1945年,日苯軍隊從中國敗退時,一位穿着破爛、身上掛彩的日苯士兵,拄着拐杖從口袋裏摸出一顆小糖給了她。這位母親說,這是她人生第一次吃到的糖,知道了世界上有一種叫糖的東西,竟然那麼甜。所以她終生記住了糖的味道和那張流血的日苯士兵的臉,終生都渴望還給那個日苯士兵一些什麼去。
2014年,我把村里這位母親的心愿帶到了日苯去,從此有了更多的日苯讀者和老人,都渴望到這個村莊走一走,渴望見到這個村裏的人。愛,是可以化解一切的。」
他的『大愛』超越狹隘觀念,當真是氣吞雲霄,超凡脫俗,乃我輩禮義廉之極致,國之大者,莫過於此!
(這一段是諷刺啊)
很多人說閻連科自我剖析,其實不是,他只是消解崇高。
就跟朱蘇進搞的新三國一樣,非把一些辦公室政治搞進來,弄的諸葛亮像受氣小媳婦一樣。
這幫人無法理解英雄、人傑,只能用身邊的猥瑣的形象去矮化他們。
但…評價一個作家,還是應該看看作品…
其實,他的作品挺多,有些還不錯,《日光流年》、《丁莊夢》、《受活》包括《風雅頌》…
尤其是《風雅頌》,某頭對準大學教授們的荒淫無度,蠅營狗苟的生活以及教育系統中的潛規則…
但結局太草率了一點,主人公帶着一群妓女上課,建立了大同世界,過於生硬…
其實,當代文學作品幾乎荒廢了!
閻連科不是什麼大師…最多算暢銷作家——他的書在日苯賣的很好!
文學作品倘若只有殘酷,而無悲憫,只有解構,而無建構,只有苦難,而無救贖。那這種文學作品是不會超越時代的。
寫出這類東西的作家,大約也只是二流水準!
阿謀、田莊莊包括坐過來的吟詩小達人還有顧長衛聽到閻連科的名字,都皺眉…
「他的作品…不好改吧!」
顧長衛插話:「我改過《丁莊夢》,難度太大!」
《丁莊夢》其實就是《最愛》…
田莊莊擺手,阻止了這幫人,然後問沈長林:「《年月日》講述的是什麼?」
沈長林大概講述了一下《年月日》…
其實就是中國版的《老人與海》…
故事很簡單:一個老人,一隻狗,在千年不遇的旱天,守護一顆糧食苗,直到生命盡頭…
一部關於苦難、陪伴、孤獨、鄉土情與希望的小說。
「我感覺這個作品很適合拍成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