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緩地睜開眼睛,入眼一片黑暗。
難道他死了,這裏是陰曹地府?
知覺逐漸恢復,後背一片冰冷,他伸出手,摸索到一個手柄,是探險燈。
他來回按動探險燈的開關,燈沒有亮,想到可能是沒電了,徐源憑感覺找到背包的位置,找到電池,換上。
讓人心安的燈光再次出現,徐源緩緩地鬆了一口氣。
他有點疑惑,因為他記得下岩洞前,剛換上新電池,應該可以堅持半天才對,怎麼這麼快就沒電了?
手臂有點癢,他下意識地撓了一下。他忽然愣住了,呆呆地看着手掌上的東西,那是一層皮。
他悚然一驚,連忙低頭,不僅僅是手臂,他全身上下都蒙着一層薄薄的皮,呈黃褐色,明顯是從他身上蛻下來的。
居然像蛇一樣蛻皮了?徐源驚訝地說不出話來。
他撕開外層的皮蛻,感覺不到任何疼痛,底下的皮膚裸露出來。
因為多年的荒野求生,風吹日曬之下,皮膚自然好不到哪去,可現在他的皮膚白皙嬌嫩就像是新生的嬰兒。
他捏了捏手臂上的肌膚,感覺到與外觀完全不符的堅韌。
地面上殘留着一地的頭髮,徐源連忙摸了摸頭,鬆了一口氣,頭髮還在,他可不希望英年早禿。
不僅僅是蛻了皮,連頭髮也換了一茬,掉光後又重新長了出來。
他用力都很難把頭髮拔下來,想來以後不會有禿頂的危機,如果被他那些同學知道了,應該會羨慕得雙眼發光。
他找遍了整個祭壇,都沒能找到那塊蛇形石,只在鐵鉗的旁邊找到一小堆石粉。
蛇形石化成石粉後,翡翠一般的地面變得黯淡無光,看起來跟普通岩石沒有什麼區別。
黑色的柱子歷經了不知道多少歲月,也不曾有絲毫損壞,可現在它開始腐朽開裂,從中間塌陷,在地面摔成碎石。
一切都恍若夢境,但身上的變化提醒着徐源,之前的一切都是真的。
肚子咕嚕嚕地叫,洶湧的飢餓感湧來,徐源感覺他現在能吃下一頭牛。
背包里有不少壓縮餅乾,他是荒野求生的愛好者,也曾試過很多次「無裝備」挑戰,但這次是他並不熟悉的印尼地帶,為了安全起見,他這次帶了糧食和工具。
徐源把壓縮餅乾全部吃完,雖然還沒飽,但好歹不那麼難受了。
衛星電話在背包的夾層里,他昏迷前還在找,他摸出來看了一眼時間,愣住了。
距離他進入岩洞已經過去小時,他整整昏迷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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