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嘛?」
看着滿是牢騷的王翰林,陳平也只能搖了搖頭。
實話實說。
王翰林的心情他其實完全可以理解。
一來是氣象中心在基地內的風評一直不太好,前前後後折騰過好大家幾次。
結果往往是說要下雨的時候不下雨,說不下雨的時候又下了雨。
二來則是現在已經接近了十點鐘,對於這個時代的人而言確實已經很晚了。
特別他們組今天沒有夜班任務,所以大家基本都已經上床睡起了覺,或者就在和陪另一半。
結果上頭這一通知,硬生生攪亂了大家的作息。
尤其是得知配合的對象還是氣象中心之後。
眾人心頭的那股火氣瞬間就騰了起來。
隨後陳平環視了一圈現場,發現類似王翰林這般反應的人其實不在少數。
於是陳平見狀也只能輕嘆一聲,拍了兩下好友的肩膀,同樣用方言說道:
「你慌啥子慌,不告一哈囊個曉得不行嘛?萬一他們今回就搞成了捏?」
「得行個喘喘!」
王翰林白了陳平一眼,滿肚子的火氣終於噴涌了出來,伸手指了指天空:
「老子話就杵這兒嘍,要是今兒真滴落水,老子以後斗把么兒送去學氣象!」
此時此刻。
王翰林本人也好。
徐雲、葉篤正、李覺也罷。
縱觀整個基地。
沒有一個人知道這位川省工人賭氣的一句話,會對兔子們的科技史造成何等樣的影響。
更沒有人會知道
今天夜裏發生的特殊事件遠遠不止這一件。
就在王翰林指天發誓的同時。
葉篤正正站在氣象多普勒雷達邊上,與好友陶詩言討論着某些氣象方面的內容。
當然了。
這種討論與其說是學術交流,更多還是為了緩解內心的緊張情緒。
這和後世很多人在考試出成績之前喜歡討論遊戲內容,但實際上只是為了單純消磨時間是一個道理。
過了片刻。
或許是想給好友緩解一些壓力。
陶詩言輕咳一聲,少見的開起了帶着一絲葷腥的玩笑:
「怎麼樣,篤正兄,你洞房那天都沒現在這樣緊張吧?」
葉篤正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
「瞧你這話說的,這不廢話麼?當然是今天更緊張了。」
陶詩言立馬哈哈大笑了起來。
隨後葉篤正看了眼滿是笑意的好友,無奈搖了搖頭:
「別笑了,詩言兄,接下來事情會怎麼發展都還不知道呢。」
「現在笑的越開心,到時候就可能會越鬱悶。」
陶詩言挑了挑眉毛,指着葉篤正手中的預測結果問道:
「怎麼,篤正,連你都不相信自己的成果了?」
「如果我沒記錯,剛才你和郭工可不是這樣說的。」
「不是不相信。」
葉篤正也將目光放到自己手中的這疊文稿上,左手捏着文稿左下角,嘩啦啦的在右手手掌上拍了幾下:
「關鍵是咱們計算的可是大自然啊尤其是現在有了個全新數學模型之後,再回頭看看前些天」
「哈,五百組數據就想算定天時,真是何等稚嫩可笑。」
說到這裏。
葉篤正忍不住向後一仰,整個人背靠在了欄杆上,對陶詩言說道:
「詩言兄,你知道我現在真正在想的事情是什麼嗎?」
陶詩言思索片刻,猜測道:
「等下會不會打雷?」
孰料葉篤正卻搖了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桉:
「打雷?我確實很在意這個問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