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止到2022年,這本書已經出到了74卷,亞馬遜有售,叫做《operaomnia》。(eulerarchive.maa.org/這是歐拉論文的檢索網址,防槓附錄)
更更更掛逼的是。
後世現存的歐拉手稿還不是歐拉的全部遺作你敢信?
沒錯,不是全部。
他有相當部分手稿在1771年的彼得堡大火被焚毀了,現存的只是部分而已。
所以有些時候你真的不能不懷疑某人是不是穿越者,因為他們的履歷實在是太離譜了......
而另一方面。
如果說歐拉是當之無愧的寫稿機器。
那麼最具價值手稿創作者的頭銜,就無疑要歸屬於高斯了。
比起歐拉那難以計數的手稿數量,後世保存下來的高斯手稿其實並不多,只有20部筆記以及大約六十多封的來去信件。
但即便只是這麼點兒的手稿,直到徐雲穿越的2022年,都有一大堆尚未被破解出來呢。
比如此前提過的曼紐爾·巴爾加瓦。
他獲得2014年菲爾茲獎的項目,就是從高斯《算術探索》中二次型有關的章節受啟發而做出來的。
當然了。
後世之所以有許多手稿無法歸納出來,很大部分原因要歸咎於一些創作者的字寫得太潦草了......(sites.pitt.edu/~jdnorton/goodies/zurich_notebook/,這是愛因斯坦相對論的手稿,老愛的字喲......)
順帶一提。
這些手稿有些在書店內可以買到複印版,國內比較常見的是錢老、黃緯祿先生的筆跡,錢老的字超級超級好看。
同時與歐拉一樣。
高斯也有部分手稿在死後遺失了,不過其中大部分是人禍——高斯和韋伯相交莫逆,韋伯和高斯的女婿都是格丁根七君子之一。
因此在高斯死後,他的故居遭遇過多次非法闖入,遺失了不少東西。
黎曼在寫給戴德金的信件中便提及過高斯書房被暴力破壞的事情。
那些流出的手稿有些進入了收藏家的手中,2017年便有一位西班牙的收藏家將兩本筆記交還給了格丁根大學。
這種死後不得安生的事情在科學界其實很常見,最倒霉的其實不是高斯,而是老愛:
這位科學史上和小牛爭第一爭到狗腦子快被打出來的大佬,在死後七個小時便被一個叫哈維的醫生偷走了真的腦子,並且切成了240塊。
直到老愛去世四十二年後,哈維才將老愛的大腦切片交給普林斯頓大學醫院。
這也是後世有些小說會調侃切片的真正根由,雖然估摸着很多寫到「切片」二字的作者本人並不知道這麼回事......
想到這裏。
徐雲不由幽幽嘆了口氣,將思緒收回到現實。
他先是從身上取出了實驗室用的手套——這年頭的手套都是加了鹼式碳酸鉛的乳膠手套,成本相對較高,所以做無毒實驗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自帶並且反覆使用。
戴好手套後。
徐雲便彎下身,開始翻找起了高斯的手稿。
「高等分析隨想......」
「拓撲學中的歐拉示性數問題......」
「複變函數論的路徑釋疑......」
高斯放在皮箱裏的手稿很多,名目極其複雜,不過徐雲的目標卻也相當明確:
他只想要那些後世遺失或者有特殊意義的手稿原件。
至於非歐幾何這種1850年沒發佈、但後世已經完全形成體系的手稿,絕非他此行的目標。
過了一會兒。
徐雲忽然眼前一亮,拿出了一卷比較靠內的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