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帝刪
春陀自然是滿口應承,這才離開。
「來人,快傳栗青!快傳栗青!」一送走春陀。栗娘娘馬上就想到栗青這個。兄長,得把這事告訴他。
「你們都聽着,殿裏的規矩要改改,見到本宮。要行大禮!」栗娘娘仍嫌不足。
默眾聯
養心殿,景帝跪坐在矮几上。打量着快步進來的春陀,問道:「春陀,你都把東西送過去了?」
「稟皇上,全送過去。」春陀忙回稟。
「她怎麼說?她有何不同之處?」景帝緊盯着春陀。
春陀追隨景帝數十年,深知景帝的心思,他要春陀留意栗娘娘的舉止變化,自有深意,也不敢隱瞞,如實回稟:「皇上,栗娘娘特別歡喜。我去的時候,她正在更衣,把以前珍藏的衣衫拿出來,總是不滿意。娘娘很喜歡垂雲衣。還進能縫一件,為何不能縫第二件。」
「還有呢?」景帝眉頭一挑,虎目中精光閃爍。
「還有」春陀把見到的全說了,一點細節也沒有放過。
「你下去吧!」景帝揮揮手。春陀退了出去。景帝眼裏厲芒一閃。久久沒有說話。
「參見皇上!」就在景帝沉默的當口,凌肅進來,沖景帝施禮。
「哦,是先生,快來,坐下,坐下!」景帝很是急切的沖凌肅一招
「聯所託之事,可有進展?」景帝問道。
「稟皇上,一切皆如皇上所料。」凌肅眉頭一挑道:「栗娘娘接到皇上的賞賜之後,馬上就派人去傳栗青。栗青接報,急急忙忙趕往承明殿,此時應該到了。」
「聯才稍示恩寵,她就這般上跳下躥。一點也沉不住氣,真是膚淺!難道她就不知道避嫌?」景帝劍眉一挑,威勢畢現,冷哼一聲:「哼!要是聯把大位傳給榮兒,她就是呂太后,到時,這天下指不定姓劉還是姓栗呢」。「皇上,還有一件事。」凌肅接着稟報:「自從皇后被廢以後,栗青府中門庭若市,前去恭賀結交的大臣不少。」
「都有哪些人?」景帝虎目中精光閃爍:「是不是聯把這朝局變的不夠?」
「竇彰祖、竇嬰、許昌、莊青程他們都去了。」凌肅一一道來:「宴彭祖更是格外巴結栗青,請栗青去府上飲宴,看歌舞。董仲舒、申公他們這些新進臣子,沒有人去。」
景帝久久沒說話,過了一陣。這才道:「還是申公、董仲舒他們明事理,懂得分寸。朝堂之上,若是不趨炎附勢,幾乎不可能。只要懂的分寸,哪些勢可以附,哪些勢不能附便可。除了申公他們這些新進大臣,其他人忙着為自己鋪錦繡前程,哼」。
「栗青派人給周亞夫和周陽送帖。要請二人赴宴,給拒絕了凌肅如實回答。
「呵呵」。景帝緊繃的臉上。終於露出一絲笑容:「還是周亞夫忠心。就是蠢了點!蠢不要緊,只要忠心就成!周陽不用說了,他比周亞夫更明事理,更懂分寸!」
「周陽與栗行有過節,更是把寰昌打了一頓,栗青和竇彭祖是不會拉攏周亞夫、周陽的。他們那蠢樣,也想不到這點。這一定是竇嬰的主意」。景帝臉上的笑容消失,臉色一沉,冷哼一聲道:「竇嬰」。
「皇上聖明,以在下所查,的確是實嬰在謀刑。」凌肅微一頜首。
「聯還在,他們就一個個的跳出來了。忙着為自己的錦繡前程奔忙」。景帝站起身,不住踱步:「若大位傳於榮兒之手,宮中有栗姬,外有竇嬰、簧彰祖這些簧氏子弟,再有栗青這些皇親國戚,那還得了?呂太后當年之事,必然重演!」
略一停頓,虎目中厲芒一閃:「更別說,還有挾太后之寵的老三」。
景帝只是廢了一個皇后,還沒有立皇后,各方勢力就蠢蠢欲動了。若是劉榮當了皇帝,以他懦弱的性格,再加是年老成精的竇嬰,還有栗娘娘、寞氏一脈、栗氏一脈,這漢家天下就亂了。
若是梁王再和簧太后聯手,幾乎是亂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