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少倍。
「大師,如何?」
「好寶物。」法空感慨道:「王爺有心了。」
楚祥笑道:「大師喜歡就再好不過,辛苦一點兒沒什麼。」
法空笑道:「王爺你是暗示,我辛苦一點兒也沒什麼吧。」
「哈哈」楚祥大笑。
法空道:「曾司正的事確實挺麻煩,其實關鍵還是顧忌皇上那邊的態度。」
楚祥皺眉:「老曾可是父皇的老臣,父皇怎麼可能想殺老曾?」
「即使不想殺,那還想不想用?」法空道:「如果皇上不想用了,我偏偏要去幫他,你說麻煩不麻煩?如果只是施展兩次神通,我當然不會那般推脫。」
「父皇的想法我也不知。」楚祥搖頭:「我從不想父皇怎麼想,只做該做之事。」
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大師避之如蛇蠍,還以為嫌麻煩不想多施展神通,卻是因為父皇。
自己早該想到的。
雖然大師對外說施展神通消耗壽元,可自己知道這話不真,真要消耗壽元,依大師施展的頻率,早就沒命了。
歸根到底還是性子疏懶,嫌麻煩躲清靜。
有如此神通卻不施展,暴殄天物。
可神通是大師的,大師不想施展,自己也不能勉強,只能尊重他的決定。
但只是這一次老曾生死關頭,只能勉強大師一回了,總不能眼睜睜看着老曾死吧。
法空搖頭道:「所以說王爺你不適合官場,只適合當個閒散王爺。」
楚祥道:「我也是被硬趕上架子,無可奈何。」
「我看王爺你是樂在其中。」法空搖頭:「淨瓶我便收下了,曾司正那邊我會看着的,且看他的機緣吧,如果實在是命該如此,誰也救不得他。」
「唉——!」楚祥嘆口氣,點點頭。
谷 他能感受到命運的強大,自己的無能為力,有時候再怎麼掙扎也是擰不過命的。
「王爺,這淨瓶到底有多少只?」
「我會繼續派人找的。」楚祥咬咬牙。
「再好不過。」法空裝作沒看到,笑着點頭。
知道他要耗費極大的人力物力,卻仍沒客氣,就像當初他不客氣的要自己幫忙一樣。
交情到了,實在沒必要客氣。
——
一輪明月高懸,杏花塢宛如睡去,寧靜詳和。
湖水拍打着岸邊,嘩嘩微響。
湖水裏有一輪明月在輕輕晃動。
湖邊一座小亭燈火通明宛如白晝。
獨孤夏晴正在執卷而讀。
燈光照在她五官尋常的臉龐,眼神澄靜從容。
人們遠遠看上去,便看得清清楚楚小亭內的情形。
有四個護衛在小亭的遠處杏樹林裏,暗中守護。
儘管這裏是杏花塢,沒什麼人來,可他們還是盡忠職守,絕不鬆懈。
法空忽然一閃出現在獨孤夏晴身邊。
獨孤夏晴放下書,拔劍出鞘,化為一道清光迎向法空。
法空袖中已經鑽出一道清光,刺向獨孤夏晴。
兩道清光並不相交,彼此避開對方,動作奇快,身法閃爍。
遠處的護衛們沒動。
他們認出了法空。
法空的身法清晰,手上的劍卻變成一片清光,看不清楚劍的模樣。
兩人從小亭里打到湖面上,在月光下踩着湖水揮劍不停,踏湖水如履平地,招式精妙絕倫。
四個護衛想看卻看不清楚,只能看到兩團影子在交疊,又分開,再交疊再分開。
分分合合,模模糊糊,閃爍如實如虛,看一會兒就雙眼發花,頭暈目眩。
三百多招之後,獨孤夏晴與法空忽然收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