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在一遍之後便記住,然後跟着誦持,發音與韻律皆一絲不差。
法空暗自讚嘆,果然不愧是月女,對於這些天生便有足夠的敏感。
他很快感覺到,六女也湧現了信力,與孟青禾她們一樣,都是常人的數十倍甚至近百倍。
她們身處於金光形成的孤島之中,在面臨永夜月神的力量威脅之際受法空庇護,信力更強大。
信力一強,則誦持大光明咒的威力也強大。
得六女相助,大光明咒的亮光越來越亮,威力也越來越強,漆黑的力量迅速被消融着。
就像是沸水融化冰雪。
儘管冰雪狂暴而深厚,仿佛無窮無盡,可沸水同樣如此。
甚至隨着時間流逝,藥師佛像正在強大,虛空胎息經的修為正在水漲船高的變強。
趙秀娥六女全身心貫注於大光明咒中,不知時間的流逝,不知外面的一切變化。
仿佛身心皆與大光明咒融為一體,自己便是大光明,大光明便是自己。
暖融融,醺醺然,渾然忘我,更忘了永夜月神力量的威脅,忘記了畏懼與驚恐。
被永夜月神佔據身體時,她們像被沉入深海之中,凍入冰層之內。
冰寒徹骨,疼痛難當,當精氣神全部被消耗掉仿佛死過去了時,永夜月神的力量才會離開。
每一次被附體,她們都要經歷一番死亡與痛苦。
她們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溫暖,現在終於又體會到了,是一種身心的溫暖,讓她們徹底融化如回到嬰孩時期處於母親的懷抱。
法空右掌高舉,大光明咒越來越強。
獨孤夏晴站在一棵松樹梢上,站在松針上眺望對面的夜月宗,心下擔憂。
剛才的嘯聲應該是法空暴露了行蹤,想必是偷偷摸摸殺不成了,要強殺。
可再沒有動靜傳出來。
她覺得時間過得格外緩慢。
對面一點兒動靜沒有讓她忍不住心焦。
忽然間,她感覺到莫名的冰冷。
對面的山峰好像忽然變成了一座冰峰,寒氣在不停的往外洶湧而出。
她運功相抗。
可古怪的是,神氣竟然無法抵擋住這寒意,越來越冷,讓她只能飄身後退。
她退到了另一座山峰,隔着夜月宗更遠,可還是寒冷刺骨,沒辦法驅除這股寒意。
周圍樹林的動物們紛紛逃躥。
這寧靜的夜晚一下變得熱鬧,天上的鳥雀在飛,地上的野獸在奔逃,有點兒屁滾尿流的狼狽與慌張。
獨孤夏晴皺眉。
這永夜月神的力量果然詭異,這一會兒功夫,自己的經脈竟然有了滯澀感。
還好自己是四象境,周圍的力量皆可操縱,不必全指望身體,所以能夠堅持更久。
如果換了一個大宗師過來,一樣是經脈滯澀,再過一會兒恐怕就撐不住。
她臉色凝重的盯着遠處。
自己隔着這麼遠尚且如此,法空呢?
他近在咫尺,想必受到的寒意更盛,能撐得住嗎?
這永夜月神怪不得除不掉,沒人能奈何,自己這般修為都不成,更何況其他人?
「嗯!唵!膜!伽」虛空忽然響起法空的聲音,宏亮浩蕩,朗朗響於夜空之中。
一道金色光柱沖天而起,約有十米直徑的光柱破開層層的黑暗,通往了無窮的幽暗虛空。
虛空中隨即傳來怒吼:「你」
金色光柱之中,一個高大修長的男子緩緩浮起,卻是一道魂魄形成的光人。
他雙眼冷冷瞪着法空,一臉不甘心的化為一道白光沖天而去,鑽進了夜空之中。
金光柱仍舊屹立不散。
慢慢的,一個個小光人浮起,先是合什朝法空一禮,然後化為一道道白光,沿着金色光柱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