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掌放到鼻前嗅了嗅,還是隱隱能聞到腥味。
李鶯道:「回去之後用酒泡一泡,要不然會持續幾天。」
「還是你有經驗。」法空頷首:「我去啦。」
「等一下。」李鶯掃一眼李柱與周天懷。
兩人知趣的放回水盆,輕手輕腳的飄身離開。
小院裏只剩下法空與李鶯。
空氣一下變得安靜。
法空心如止水,微笑看着她美麗的臉龐:「你是想往後我們怎麼見面吧?」
「是。」李鶯道:「總不能不見面吧?」
「你覺得呢?」
「晚上吧。」李鶯道:「吃過晚飯後,便見一面。」
法空笑道:「沒必要每天都見,偶爾見一見吧,如果有急事,你可以偷偷進寺里,憑你的本事,潛入寺里不難吧?」
李鶯白他一眼。
「我們行事還是要隱蔽的,轉入地下。」法空笑道:「倒有點兒偷偷摸摸的味兒了。」
李鶯抿嘴笑道:「如果被外人看到,那真是有嘴說不清。」
如果在這一場戲之前,兩人見面,人們多數不會多想什麼,畢竟有道高僧嘛。
可這一場戲之後,兩人再偷偷見面,被人發現的話,一定會堅信兩人有私情。
法空搖頭道:「你還是小心應付你們六道的人吧。」
「你能應付大雪山宗的對手?」李鶯道:「想必敢對你發難,是不怕你的。」
法空道:「我們鬧翻,他們也沒什麼把柄可抓了。」
「他們真能這般罷休?」
法空道:「我們大雪山宗內的鬥爭不會你死我活。」
李鶯輕笑一聲,搖搖頭。
法空道:「天海劍派那邊,你準備怎麼辦?我已經讓林飛揚廢掉了那白暮雨的修為。」
李鶯頓時驚奇,沒想到法空下手這麼狠這麼快:「你就不怕跟天海劍派打起來?天海劍派可是狂得很,容不得一點兒吃虧。」
「那就看他們的膽量了。」法空笑笑。
他不相信他們不怕林飛揚。
李鶯道:「天海劍派賭性很大的。」
法空輕頷首。
他通過腦海一些記憶珠的記憶,知道天海劍派的行事風格,賭性很大。
就意味着他們敢冒險,敢孤注一擲,旁人以為他們按照理智不會做的事,他們未必不會做。
防不勝防,難以預測。
李鶯失笑道:「不過我也是白操心,他們賭性再大,怎麼可能超出你預料。」
法空有天眼通,天海劍派的反應當然是了如指掌。
法空道:「天眼通雖然能料敵先機,可有時候實力的差距是沒辦法彌補的,天海劍派的實力確實超乎尋常。」
這些年他們參與海外貿易,見到了更多的人,賺取了驚人的財富,正在發揮着驚人的作用。
他們的實力與心氣都在暴漲,已然不把大雪山宗與光明聖教放在眼裏了。
覺得大雪山宗與光明聖教不思進取,原地踏步,已經被他們遠遠落到後面。
所以白暮雨才敢如此放肆,看到自己與李鶯有交情,毫不猶豫要對付自己,要逼迫大雪山宗清理門戶,如果大雪山宗不答應,他們會想方設法逼着大雪山宗答應。
這也是借題發揮,趁機樹立第一宗的地位。
「你怕啦?」李鶯笑盈盈的。
法空點頭。
李鶯笑道:「既然怕了,為何還要出手?這件事其實可以扯來扯去,扯上很久的。」
法空搖搖頭。
他前期一直當縮頭烏龜,那是為了活命,本事不行就老老實實苟着。
現在修為已經到了大宗師的抱氣圓滿,金剛不壞神功第五層圓滿,如果還繼續縮頭,那便是自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