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個嚴密法?」
這便是林飛揚喜歡跟徐青蘿說話的原因,極善於捧。
「一天十二個時辰,每時每刻都有人嚴密把守,絕不會讓有偷潛進去。」
「還不是讓林叔你潛入了嘛。」
「嘿,我是誰呀,他們防得再嚴密也沒用!」林飛揚得意的恨不得把頭挺到後面去,嘿嘿笑道:「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從他們跟前經過,走進了書房,然後拿了這本花名冊,然後大搖大擺的離開。」
「拿回去之後,抄錄了一遍,再把它放回去?」徐青蘿笑道:「大搖大擺的?」
「差不多吧。」林飛揚道:「我是在他另一間屋子抄錄的,又神不知鬼不覺的放回去,包準他沒發現有異常。」
法空此時雙眼微黃,看向了端王府方向,發現端王爺恰好起床。
打了一套拳法之後,他洗漱一番,來到了書房。
他一踏入書房,便皺了皺眉頭。
左右看一眼,轉身跨出書房,然後扭頭再進來,跨進書房後皺眉掃視四周。
他慢慢坐到桌旁,隨即迅速的看一眼桌上的書與摺子,最終拿出鑰匙打開了一個抽屜,拿出名冊看了看。
看到名冊猶在,而且壓在名冊里的一根頭髮仍舊在,便徹底放下了心。
這書房裏即使進來人,只要沒丟失這名冊,那就不算什麼大損失。
他將名冊放回抽屜中,重新上鎖,然後沉着臉,掃視四周,總是覺得不太對勁。
林飛揚儘管已經將一切恢復原樣,而且什麼也沒動,只以奇妙手法打開了鎖,拿出名冊,其他位置一點兒沒碰,卻仍舊讓他感覺了不對勁。
——
法空收回目光,輕聲道:「這位端王爺還真是厲害,應該是有所察覺,卻找不到破綻。」
林飛揚拍着胸脯,傲然一笑:「破綻,這怎麼可能找到破綻?他那些小手段根本不值一提,都是我玩膩了的。」
法空失笑。
林飛揚道:「住持你不信?他那些手法都太普通了,名冊里夾一根頭髮,抽屜里也夾頭髮,還有名冊下面壓着一片葉子,等等,都是老套之極。」
法空笑道:「越是老套的手法,越是管用。」
「沒用。」林飛揚傲然道:「我照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偷了他的名冊。」
徐青蘿這才知道這名冊的來歷,感慨道:「林叔,確實了不起,端王府呀,南監察司的司正!」
林飛揚傲然微笑,卻做謙虛狀。
法空道:「快去抄錄了這份名冊吧。」
「是,師父。」徐青蘿答應一聲,臨走之際,大眼睛一轉,笑嘻嘻的道:「師父要拿這份名冊去做交易是不是?」
法空看向她。
「嘻嘻,我猜是跟李姐姐交易,對吧?」
「快去!」
「是。」
徐青蘿知道自己猜對了。
法空看着徐青蘿的背影,暗自搖頭。
這個徒弟確實是太過聰明,太容易走上邪路,還是要盯緊了,隨時糾正。
——
「喂,你們聽說了嗎?」
「聽說什麼?」
觀雲樓內,法空今天沒有過來吃早飯,觀雲樓的人數一點兒不比平時少。
人們湊在一起議論得熱鬧。
「法空大師的祈雨大典明天便要開始啦!」
「明天?這麼快!」
「這還快啊,我家裏的井都幹了,一點兒水都打不來,再沒雨,真要被渴死了。」
「沒去城外弄水?」
「那點水只能夠自己喝的,沒法洗澡,沒法澆花,還有那些菜圃里的菜,也都要完了!」
「唉,這賊老天!」
「這是老天爺故意要罰我們吶,我們做了什麼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