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一拍桌子,「砰」一聲悶響,嚇了張易山一跳。
楚海瞪着他道:「你接下來一切聽從法空大師的安排,他自會派人去天京找到你,然後依命行事便是,有了這木牌,遮掩掉氣息,才能逃回性命。」
「司正你還沒說我要殺誰呢?」
「現在不能說。」楚海沉着臉說道:「去了便知道,走人!」
「屬下遵命便是。」張易山一臉無可奈何,身體軟塌塌的好像沒了骨頭一般:「唉我這命真夠苦的。」
楚海揮手:「少囉嗦!」
他對這個張易山實在沒什麼好辦法,就是這麼一個渾不吝的性子。
除非不用他,否則就要忍。
成為南監察司的司正跟做別的官不同。
官場之中,官大一級壓死人。
這一套卻不能拿到南監察司里來。
南監察司是武林高手為主,如果擺出官威,這些武林高手可不是那些宦海沉浮的官員,沒有那般的養氣功夫,氣一不順絕對要造反的。
身為南監察司的司正,面對這些武林高手們,得恩威並施,得軟硬兼施,不能一味強硬一味的擺威風。
張易山抱拳一禮,搖頭晃腦的離開。
孫士奇有些擔憂:「這小張對法空大師有點兒看不上,恐怕會壞事。」
到了大永的天京,如果張易山不聽命行事,擅自行動的話,一個不好就是客死異鄉的下場。
楚海哼道:「雖看這小子吊兒郎當的,關鍵時候還是很聰明的,靠得住。」
真要因為張易山這般表現而輕視他,往往已經死了,沒有縝密的頭腦,僅憑土遁術是成不了頂尖刺客的。
「但願不會壞了王爺的事。」孫士奇笑道。
楚海道:「我還是相信這小子的。」
——
神京一直在下雪。
仿佛要把整個夏天欠下的雨水全部補還回來。
雪花紛紛揚揚,飄飄灑灑,一直下個不停。
法空神僧之名徹底轟傳神京,徹底變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無人不欽服。
一次兩次,還能說是僥倖,再來第三次,那便不可能是僥倖,而是確確實實能呼風喚雨。
這般高僧不能稱之神僧,還怎樣才算神僧?
所以法空出來早飯,大街上的人們紛紛合什行禮時,不再喚法空大師,而叫法空神僧。
「法空神僧」
「法空神僧!」
「法空神僧」
所過之處,法空神僧之稱此起彼伏。
法空現在對這些已經習以為常。
但再習以為常,內心還是愉悅的。
這是一種別的事情無法替代的喜悅感覺。
自己施展了行雲布雨咒之後,既獲得了龐大的功德,令金剛不壞神功第五層圓滿,又讓信力每天增加的數量翻倍,還讓功德每天增加也翻倍。
獲得了這些之後,還收穫了人們的敬重。
簡直所有的好事都被自己佔了。
這讓他一直有着美好心情。
有好事者親自出神京去看這一場雪覆蓋多遠,最終結果是方圓兩百里。
這些人無不咋舌。
方圓兩百里,着實有些匪夷所思,沒有辦法想像,怎麼能讓一場雪籠罩兩百里範圍。
原本以為籠罩十幾里已經是極限,萬萬想不到是兩百里。
大雪紛紛,已能閉門。
整個神京都被大雪所覆蓋。
萬物皆銀裝素裹,成了白雪的世界。
大雪沒能擋住楚靈,她繼續每天跑過來跟徐青蘿他們一起切磋修煉,毫不耽擱。
她沒有因為法空呼風喚雨而有所改變,仍舊大咧咧的毫無拘束,還詢問法空能不能見太后與皇后。
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