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合什一禮,飄飄離開。
徐青蘿忙送出去。
她回來之後,好奇的問法空:「師父,真要幫殘天道找內奸嗎?」
「嗯。」法空揭開盞蓋,低頭吹一吹熱氣,輕啜一口茶。
徐青蘿不解的道:「師父難道真要幫魔宗的忙?」
她現在對魔宗與三大宗的恩怨很清楚了,而且也知道魔宗六道畢竟是魔宗六道,是不可能跟大雪山宗一條心的。
一旦魔宗起勢,很可能報仇。
「你覺得呢?」法空笑看徐青蘿。
徐青蘿道:「讓他們自相殘殺唄,坐山觀虎鬥。」
「坤山聖教是比魔宗更可怕。」
「師父,魔宗也很可怕呀。」
「魔宗嘛」法空笑笑。
「難道魔宗不可怕?」徐青蘿大眼睛眨了眨:「師父,你是不是找到克制魔宗的辦法了?」
「暫時還沒有。」
「唔」徐青蘿大眼睛眨了又眨,腦筋疾轉,聽出了法空的言外之意。
暫時還沒有,那就是將來可能有。
她露出笑容:「果然是這樣呀」
她一直懷疑法空跟李鶯為何如此要緊密的接觸,猜測他不可能是因為李鶯的美貌,很可能是想趁機摸清魔宗虛實,同時找到克制魔宗的辦法。
她心中雀躍:自己的猜測果然是正確的!
「你呀」法空搖頭笑道:「想得太多,把這心思用在武功上。」
「師父,那如果幫了殘天道,會不會惹來麻煩?」徐青蘿道:「坤山聖教不說,就怕寺里也會反對師父的。」
她不知道圓智的事。
但她知道金剛寺是絕不會允許弟子跟魔宗弟子走得太近。
李鶯得來太頻繁,尤其是最近。
金剛寺一旦懷疑他色迷心竅,私通魔宗,他縱使有再大的本事,也會被金剛寺所廢棄。
法空搖頭。
「嘻嘻,知道了,師父一定提前跟寺里說了。」
「練功去吧。」
「是。」徐青蘿脆生生應一聲,跑向了塔園。
——
塔園一片忙碌。
周陽正抱着一壇酒慢慢進入酒窖。
入口略有些狹窄。
他沒有酒罈子高,雙手合抱酒罈卻抱不過來。
但他資質卓絕,雖然人小力氣卻大,雙掌貼着酒罈,輕輕鬆鬆的抱着進了酒窖內。
看到徐青蘿出現,周陽哼一聲,嫌她又偷懶耍滑。
法寧則雙掌各粘着兩壇酒,掌心掌背各粘一壇。
它們好像輕若羽毛,絲毫看不出沉墜感。
他進入酒窖時小心翼翼,不想弄髒了僧袍,龐大的體形顯得酒窖入口更狹窄。
慧靈和尚頭頂一壇酒,肩膀兩邊各頂一壇,手上各提一壇,一共五壇酒。
徐青蘿嘻嘻笑道:「老祖宗,你歇着便是了。」
「哼,沒臉歇。」慧靈和尚哼道:「小林子這傢伙,不依不饒的,說我要恕罪,我何罪之有!」
「就是就是。」徐青蘿忙點點頭:「不就是一瓢神水嘛,我們天天做飯用掉多少神水呀,還有澆花,澆樹,又用掉多少,根本不稀罕的。」
「還是小青蘿好。」慧靈和尚頓時眉開眼笑。
徐青蘿道:「老祖宗,這賣神水的主意是至淵老祖宗提的吧?」
「當然是他。」
「那賺的錢,你們怎麼分呀?」
慧靈和尚驚奇的道:「分什麼?讓他幫一點兒忙而已,別忘了我的救命之恩,就是給他錢,他好意思要?」
「不是合夥嗎?」
「是合夥啊。」
「合夥的話不是要一塊分錢嗎?」
「合夥是一塊兒干,不是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