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有一種智慧被碾壓之感。
她一向自負,極討厭這種感覺。
她明眸閃爍,微笑道:「如果到時候,病人之中混入坤山聖教弟子呢?甚至坤山聖教弟子忽然發狂呢?」
「到時候會請幾位大宗師過來坐鎮。」法空道:「如敝寺的慧靈師伯祖,飛天寺的至淵師叔祖,如果再加上信王爺,就差不多足夠了。」
「你們跟飛天寺不是對頭嗎?」范凝玉笑容收斂。
「平時是吵鬧,互相拆台,但畢竟同為大雪山宗,關鍵時候還是能相信的。」
范凝玉皺眉:「那魔宗六道呢,會不會故意搗亂?」
法空點點頭:「未必不可能,所以到時候也會請一些神武府的高手過來。」
「那你還真要請不少人來!」范凝玉哼一聲,臉色越發僵硬。
范燁哈哈笑起來。
「爺爺——!」范凝玉頓時嬌嗔瞪過來。
「你這丫頭,說你不自量力吧,你不服氣,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范燁樂不可支。
終於有人把這個尾巴翹天到上的丫頭壓住了,看她氣焰被壓制,委實太痛快了。
范凝玉氣哼哼瞪他一眼,又看向法空,嫣然笑道:「大師思慮周全,佩服。」
法空合什微笑,氣度從容沉靜。
范凝玉覺得自己每一擊都打在了空處,閃着自己腰了,很難受很憋屈。
范燁笑道:「大師,我這身子也不太爽利,能不能也給我一張回春咒,我回去誦讀。」
法空雙手結印。
腦海之中,藥師佛像雙手結印,從藥師經轉成回春咒,誦咒速度奇快。
下一刻,回春咒已然落到范燁身上。
他體形矮胖,再加上喝酒多,酒色傷身,身體已經被掏空得差不多。
回春咒落下,有瓊漿鑽進他身體。
范燁頓時露出古怪的神色,又陶醉又迷離,給人的感覺卻是色迷迷的。
范凝玉嫌棄的遠離幾步。
法空失笑。
他施展的回春咒多矣,雖說回春咒的威力越來越強,可還沒見過如此模樣的。
過了半晌,范燁慢慢睜開眼睛,一臉不舍的神色,感慨道:「好一個回春咒!」
自己身體輕盈得要飄起來,再無平時的沉重。
身體裏蘊含着勃勃力量,仿佛一拳能把天打破,一拳能摧毀任何堅硬之物,包括刀劍,全無平時的虛弱。
「好好好,真是好,哈哈哈哈」范燁大笑。
這種強大與輕盈的感覺已經太久未曾體會,差點兒忘了這種感覺,現在重新經歷,才知道這種感覺已經烙印在自己骨子裏,無時或忘。
法空道:「王爺你有舊傷,導致修為一直在倒退,身體也在衰弱,現在應該無妨了。」
「唉——!」范燁露出苦笑。
「爺爺走火入魔導致的老傷也好了?」范凝玉訝然。
范燁抬頭看向天空,眼眶竟然濕潤。
范凝玉握住他胖手,運功一察,覺察到他身體蘊含着勃勃生機,原本的傷勢盡去,恢復健康,原本淤滯於經脈內的奇異力量盡去,經脈暢通無阻。
她鬆開范燁的手,笑道:「恭喜爺爺,這一下,奶奶不用再內疚啦。」
范燁搖搖頭:「這賊老天,真是」
他轉頭朝法空深深一禮:「多謝大師。」
法空笑着合什:「這也是王爺的緣法。」
范燁感嘆:「原本本王是不信什麼緣法不緣法的,事在人為,哪有什麼命不命的。」
現在卻不得不信命。
如果不是夫人中毒,不是結識了信王夫人,斷不可能找上法空大師出手的。
因為一直以為法空大師是騙子。
法空大師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