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蘿忙道:「不是幫師父你端水嘛,孝敬師父,練功不急的。」
法空道:「你好好練功就是對我最好的孝敬了。」
「師父,林叔笨手笨腳的,哪次端水不灑?」徐青蘿道:「我伺候完師父,馬上便去練功。」
「明天不准了,好好練功別偷懶。」
「」
「嗯——?」
「是——!」徐青蘿有氣無力的回答。
法空笑着搖頭:「你孝心是假,偷懶是真!」
「師——父——!」徐青蘿覺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趕緊練功去!」
「哼,去就去!」
徐青蘿端起木盆輕盈去了。
法空笑着搖搖頭。
徐青蘿一直在服用太陰果,資質一直在不斷的改善,看着嬌小的身子,力量已經遠勝過成年男子。
不過周陽也一直在吃太陰果。
所以她想壓過周陽是很難的,但壓過其他人是沒問題的,將來超過同儕也是應該的。
他繼續在院子裏負手踱步,想着慕容師之事。
慕容師這件事讓他後背微微發涼。
慕容師身為坤山聖教的十二星主之一,竟然成為了澄海道的大宗師。
那其他十一個星主呢?
是在坤山聖教里,還是在各大宗內?
澄海道身為魔宗最頂尖的宗門之一,竟然被潛入了一個大易皇子,何等不可思議?
澄海道的奇功秘技不少,到了中層,就會有長老們暗中考察,甚至以奇功測試,從而判斷對澄海道的忠誠。
澄海道真正的高層與核心弟子往往都是出身於那些身家清白,從小拜入澄海道的弟子。
慕容師便是這樣一個弟子。
那坤山聖教會不會還有其他的弟子,也從小拜入其他宗門,成為宗門的頂樑柱?
一想便知道何等驚人。
坤山聖教能滲透進一州,掌控一州之衙,那其他州府呢?
而如今又知道坤山聖教能滲透進一宗,成為一宗之大宗師,那其他宗呢?
林飛揚忽然出現:「住持,外面有靜北王爺求見。」
法空皺眉。
林飛揚道:「靜北王爺帶了不少人,都挑着一個個大酒罈子。」
「嗯——?」
「聽聞這位靜北王爺好酒,珍藏了不少的好酒。」林飛揚嘿嘿笑道:「和尚你不是嫌觀雲樓的酒還差了點兒味道嘛。」
「什麼酒不酒的。」法空淡淡道:「那就請靜北王爺進來吧。」
林飛揚嘿嘿一笑,一閃消失。
——
金剛寺外院大門外,靜北王爺范燁正一身紫袍,胸前繡金蛟,負手打量着那額匾,點點頭讚嘆:「皇上的字遒勁有力,越發見功力了。」
他身邊站着范凝玉,一襲翠綠百褶襦裙,腰懸長劍,少了幾分英姿颯爽,多了幾分柔美。
「爺爺,皇上的字越發見功力了,你拍馬屁的功力沒有見漲呀。」
「壞丫頭!」范燁指了指他。
范凝玉笑道:「爺爺你真覺得送這些酒,他會高興?」
「投其所好才是最好的,你這丫頭這麼聰明,怎會不懂?」
「就怕他會尷尬呀。」范凝玉笑道:「身為赫赫有名的高僧,卻貪杯,於名聲有損吧?」
「高僧就不能喝酒啦?」范燁擺擺手:「壞丫頭你待會兒少說話。」
「好吧!」范凝玉笑着答應。
「吱——!」大門緩緩打開。
法空一襲紫金袈裟緩步而出,從容沉靜,一派高僧威儀。
范燁忙迎上前,遠遠便合什一禮。
「阿彌陀佛,范王爺,貧僧有失遠迎了。」法空合什還禮,又沖范凝玉合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