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
所謂久病成良醫,他在前世絕症之後,也曾自己研究醫術醫學,所以對現代醫學頗有涉獵。
現代醫學是無數人智慧的結晶,他有這些智慧結晶為助,相當於踩在一個更高的起點,對自己的身體理解更深。
從外返內,這是一個新的思路。
隨着認識的深入,他修為還是在精進。
只是到了歸虛境,已經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極難,只是在中階往上爬升一點兒。
想要達到高階,還有遙遠的距離。
「師妹,你想把玉蝶宗帶到什麼高度?」兩人出了湖上的小亭,沿着湖邊的茵茵綠草走。
厚軟而柔韌的感覺通過鞋底傳到他們腳掌,綠草托住了他們的雙腳。
「嗯」寧真真沉吟道:「我也說不好。」
「是想讓玉蝶宗成為大永第一宗?」法空笑道。
寧真真搖頭:「沒有那麼高的奢望。」
大永第一宗是大妙蓮寺,幾乎是不可能超越的,大妙蓮寺的強大自己有親身體會。
大妙蓮寺的弟子不但修為深厚,而且人數極多,更重要的是,他們都有堅定精純的信念。
這是玉蝶宗弟子所不具備的。
玉蝶宗弟子與大妙蓮寺弟子站在一起,對比強烈,一個強剛而軒昂,一個柔若春水,旁人一看便知道孰強孰弱。
法空道:「從前時候,你何曾想到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也要看自身資質的。」寧真真輕輕搖頭:「玉蝶宗弟子很難達到那麼強。」
玉蝶宗的心法註定不是爭強好勝,只求自強而不求稱霸,很難讓人敬畏。
「那可未必。」法空慢慢搖頭。
兩人已經不止一次討論過這個問題。
寧真真的想法一直在改變。
剛開始的時候,只是想增強一下玉蝶宗的實力,不能任人宰割。
後來,漸有雄心,想讓玉蝶宗屹立於強者之林。
甚至更後來,想要成為大永第一宗。
可到現在,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看清楚了玉蝶宗與大妙蓮寺的差距,還有與神劍峰的差距。
她已然明白,想讓玉蝶宗成為大永第一宗是不現實的,註定只是一個妄想而已。
法空先前卻是讓她保守一些。
可現在卻改變了態度。
寧真真彎腰摘下一朵小花,嬌艷而奪目的小黃花,在晨光中仿佛在放光。
她將小黃花插到鬢邊,笑道:「師兄怎麼說?」
法空打量着她。
人比花嬌,美得不可方物。
寧真真笑眼彎彎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
法空道:「大妙蓮寺是強,神劍峰也強,可玉蝶宗弟子也並不弱,以柔克剛也是一條路。」
寧真真輕輕搖頭:「難吶。」
柔畢竟是柔,柔與剛相撞的時候,有可能克剛,但更大的可能是克不了剛。
法空道:「我看玉蝶宗弟子現在的精氣神足夠飽滿,卻已經失了銳氣。」
這便是玉蝶宗心法的先天限制。
柔和而中庸不,不取極端。
而極端更容易強大。
當然極端是一面雙刃劍,既能強大,也能傷及自身。
最頂尖的宗門在極端之後往往會有補救之法,陰陽調和,從而令其圓潤。
現在玉蝶宗的心法差了一點兒,需要改變。
這一陣子研究絕天遁世訣,讓他對武功心法有了更深刻的領悟與認知。
他看到玉蝶宗心法的缺陷,也找到了改變之法。
如果能依自己的想法重新改編,玉蝶宗憑此心法,成為最頂尖的宗門並不是問題。
「前一陣子失了銳氣之後,通過去鐘山歷練,改變了一些,可這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