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1 戴墨鏡的年輕人  醫者無眠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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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憶里的紅磚牆被歲月研磨多年,顏色暗淡了許多,上面翠綠翠綠蔓藤又厚實、茂盛了一些,生機勃勃,迎着朝陽輕輕舞動。

    「新樓正在蓋,據說1年後咱也要搬家了。」段科長繼續介紹道,「幾年前就說給咱們新樓,可是被縣醫院搶走了。看着人家的大樓,要說不眼饞是不可能的。我這輩子也沒什麼盼頭,只希望退休前能有一間自己的辦公室,每天喝喝茶、看看報就知足嘍。」

    「現在辦公室是有,可是對門就是衛生間,喝茶一股子味兒。」

    正說着,忽然從急診科方向傳來一陣喧譁聲。

    「段科長,這兒一大早就忙着,看起來也不是很清閒。」吳冕微微皺眉,黑色的墨鏡下睫毛微微眨了眨。

    段科長笑道,「小吳啊,像以前叫我一聲段叔就行,咱這裏沒有你們大醫院那么正規。我這說是科長,其實連股級都不算。醫務科、科教科、病案室這些個雜七雜八的科室都在一起,算我攏共才4個人,還有一個常年泡病號的。」

    他說着,用眼角餘光瞥吳冕,話中有話。只是其中深意,他也沒指望着一個不到30的毛頭小子能聽懂。

    「怎麼這麼亂?」吳冕沒有接段科長的話,他的耳朵微微動了動,隨後眉頭皺起,輕聲問道。

    急診科方向傳來一陣陣亂糟糟的聲音,清晨寧靜的風似乎也變得躁動不安起來。

    段科長見吳冕表情嚴肅,心裏一樂,笑道,「別想那麼多,真要是急診大搶救很少有送到咱們醫院來的。技術力量在這兒擺着,來了也很難活。還不如去市裏的醫院,也就多半個小時車程不是。再急的話,縣醫院也比咱們這裏強。」

    吳冕頷首,眉頭隨即舒展,應了一聲。

    說着,轉過拐角,吳冕腳步頓住。

    急診科大門前,一個40多歲、鬍子拉碴的中年男人穿着白服,一雙滿是黑色體毛的小腿露在外面,看着很不……正經。他手裏拿着一根桃木劍,嘴裏念念有詞的說道:「三界內外,惟道獨尊。體有金光,覆映吾身。」


    吳冕怔了一下,隨即側頭看着段科長。

    段科長雖然已經無欲無求,但最基本的臉面還是要的。再怎麼說這裏都是醫院!不是老鴰山上的道觀!!

    穿着白服,一大早晨進行「表演」民俗,總歸是不好。一張老臉微紅,段科長真是沒眼睛看下去。

    想要解釋什麼,可話到嘴邊卻覺得堵得慌。

    「道家的『金光咒』念的還算是專業,算是個人才。」吳冕卻不以為意,墨鏡後睫毛挑動,眼睛睜開,饒有興致的看着遠處人群以及那個「民俗大師」。

    這話說的,雖然沒有責備與輕蔑,但卻要比義正言辭的罵幾句更讓段科長覺得不舒服。

    八井鄉醫院說是二甲醫院,但自家醫院能做什麼、不能做什麼段科長心裏清楚的很。

    闌尾炎什麼的是必備項目,也是外科的主打項目。切膽囊,在鄉醫院屬於最大的手術,還只有老王主任能做下來。雖然外科弱,但內科還行。感冒發燒、輸液點滴可要比土診所強多了不是,再怎麼說都是正經醫院。

    民俗都能算是人才?段科長對吳冕的印象又壞了幾分。這小子埋汰起人來可是夠陰損的,連個髒字都沒有,卻讓自己極其窩心。

    要是往常,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什麼民俗不民俗的段科長也懶得管,也就過去了。但是當着吳冕的面,段科長的臉真是有些掛不住。

    他主要是怕吳冕回家說些什麼,小吳倒是無所謂,可一旦老吳覺得不妥,自己可能要吃掛落。

    段科長咳嗽了一聲,皺眉快走了幾步,斥道,「韋大寶,你這是幹嘛呢。」

    身穿白服、手拿桃木劍的韋大寶韋醫生全神貫注的念誦着,手裏桃木劍耍出了花,根本沒注意到段科長,或者是根本沒有在意他。

    手中木劍生風,要不是一雙毛茸茸的小腿和髒兮兮的白服,換上道袍,還真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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