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酒足飯飽。
接過夥計遞來的熱毛巾,簡單擦拭之後,四人出了青林酒家。
……
盧刻是廣陵郡城裏的一名小捕快,年齡不過二十,內勁勉強入門,武功稀鬆平常,探案追捕也是半吊子水準,能進衙門,完全是託了自己文吏姐夫的關係。
或許是年少輕狂,或許是聽書聽多了,盧刻心中還有着一腔熱血,雖然武功不好,卻總喜歡打抱不平,多管閒事。
最近廣陵郡張榜貼文,廣邀武林人士,尋找魔門蹤跡,一時間郡城魚龍混雜,一些濫竽充數之人,更是攪得烏煙瘴氣。
今天盧刻正在街上巡視,兩個號稱鐵拳門的武林人士,竟然當街調戲起良家婦女。
盧刻那能看的下去,立刻衝上去,見義勇為。
人到是救下來了,他自己卻被打的渾身是傷,走起路來都是一瘸一拐。
「這些該死的武林人士!老子要是武功蓋世,天下無敵,一定把你們殺光!哎吆!真他娘的疼!」
盧刻呲牙咧嘴,一邊走,一邊揉着傷口。
「這個鐵拳門,我連聽都沒聽過,沒想到也這個厲害!真是藏龍臥虎,回去找姐夫,讓他給我弄幾本厲害的功……」
他姐夫陳墉雖然只是衙門裏記錄文案的小官,但是職位特殊,上上下下都能說上話。
正在盧刻想着練什麼功夫的時候,一個低着頭像是找東西的人,朝他迎頭撞了過來。
「唉!你這人……哎吆喂!」
躲避不及的盧刻,直接被撞倒在地,屁!股兒摔的生疼。
「你丫不長眼是不是?急着投胎啊?」
盧刻掙扎着站起身來,想抓住撞倒自己的傢伙,結果一轉眼人就沒了影。
「尼瑪!跑這麼快!今天真是倒了血霉了!」
找不到罪魁禍首的盧刻,只能自認倒霉。
進了衙門的盧刻,和幾個相熟的衙役打過招呼之後,就進了自己姐夫陳墉的辦公房間。
「姐夫!我來看你了!呵呵!」
盧刻尬笑兩聲,自來熟的在邊上找椅子坐下。
「我又不是百花樓的姑娘,你用的着一天看八遍嘛?」
低頭伏案的陳墉,抬起頭來,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瞪了盧刻一眼。
對這個遊手好閒,不務正業的小舅子,他是一秒鐘都不想看到。
「姐夫說那裏話!你可比百花樓的姑娘好看多了!」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給我扯這些沒用的。」
「姐夫就是聰明,難怪十歲就能中秀才!我看你公務繁忙,就特意給你帶了點吃的!嘿嘿!」
盧刻先拍了個馬屁,然後去自己懷裏摸索,準備把剛才吃剩下,打包好的酥皮齋點心,送給姐夫陳墉。
本來是想留着晚上吃,但是為了功夫,準備忍痛割愛。
啪嗒!
在盧刻掏點心的時候,一個用信紙包裹的小物件,從他的身上跌落了下來。
「咦?這是什麼玩意?我不記得有這個東西?」
盧刻停下掏點心的動作,把跌落在地的信紙和裏面的東西撿了起來。
一直注意着盧刻舉動的陳墉,看到盧刻從地上撿起的碎玉,噌的一下就起來了。
「你……你怎麼會有這個東西?」
陳墉瞪大眼睛,指着碎玉的手,微微有些發抖。
「這個?我也不知道!有什麼問題嗎?姐夫!」
盧刻第一次見到向來鎮定的姐夫,出現這種謊亂之色。
「你個白痴!這是六扇門的腰牌!跟六扇門扯到一起,你還想不想活了!!」
陳墉儘量壓低聲音,對着盧刻吼道。
「啊!六……六扇門?!!」
盧刻差點嚇癱。
就像普通人畏懼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