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收結束,各家的軍隊集結到「新田」郊外。
楚國使節團得到呂武的通知,他們並不與晉國這邊的隊伍同行,自行成一隊先南下了。
臨到出發之前,新的吳國使節團抵達。
吳國的正使是子遠,算跟呂武是老相識,得知晉國接受楚國的邀請要南下前往「許1」會盟,一再確認是會盟不是前往會獵,心態有點炸了。
「我與晉乃是友邦,為何……」子遠話到一半被呂武截斷了。
呂武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無有擅自稱王之友邦。」
子遠臉色不改,睜眼說瞎話,道:「寡君何時稱王?未有之事。」
好像也不是純粹的睜眼說瞎話,至少新任的吳君余祭繼位之後沒再提稱王的事。
比較騷操作的是吳國給諸樊定的諡號叫「順王」。
這個諡號是什麼鬼?
對比一下楚國稱王之後的諡號,能明白是什麼個情況。
擅自稱王的諸侯國,越是爵低疆狹和民寡勢弱,他們的君王薨逝後的諡號,一般會比較奇葩。
用人話來講,其實就是一種草頭王。
呂武就是出於禮儀接待一下吳國使節團而已,沒想跟子遠談成什麼事情,很快就將來自吳國的人丟給士匄了。
老范家接手鄭國、宋國和吳國的邦交在一眾「卿」之間已經取得共識,吳國那邊來了人理該由范氏去接待。
呂武在出發後才得知吳國的使節團跟在隊伍中,特地讓士匄來進行解釋。
士匄得知呂武喊自己過來是為了那事,臉上出現了憤怒和難堪,組織了半響的語言,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什麼情況嘛?
發生了什麼事情,能讓士匄這麼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