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少數的一些「邑」和「邦」。
呂武實際上就是暗示自己沒有多大的野心,一點都沒有盯上那些公族的意思,順帶還將爭取一下能到手的土地送給了國君。
他這樣干很「春秋」。
諸夏各個諸侯國想要達到什麼目標,無法依靠硬實力去爭取,想要得到什麼東西,一般會多多少少賄賂一下周天子。
連周天子都那樣,各國貴族對待自家的國君也就有樣學樣,偏偏屢屢能夠達成目標。
國君問趙武,道:「此後,嬴武更為溫氏,仍為趙氏?」
目前的「氏」不是某塊地的由來,便是子孫以某祖先擔任過的官職為氏。
現在的情況是「趙」地變成呂武的封地,搬家後的趙武主要
經營「溫」地,按照習俗前綴可改可不改。
趙武答道:「請君上允我更『溫』為『趙』。」
某個地方叫什麼名字當然不是一成不變,主人家願意為前提,再得到相關的允許,封地的名字是能更改的。
國君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自是可也。望不負乃祖,妥善經營自家。」
那麼,晉國以後就沒有「溫」這個地方,更名為「趙」了。
呂武拿到手的土地名字可改可不改,願意繼續保留「趙」的這個名字,以後別出一個兒子就會有一家趙氏的小宗。
在接下來,國君與呂武、趙武聊了不少。
說是與兩人交流,國君只是跟趙武閒談幾句就沒什麼好聊的。
國君更多的精力放在呂武這邊。
他跟呂武談的話題是西征見聞,詢問陰氏未來要不要繼續對秦國展開報復,又問了一些呂武對晉國國際形勢的看法。
秦國這一次被折騰得不輕,不敢說是秦國整段歷史中的最虛弱時刻,失去那麼多的兵力以及勞動力,再加上核心區域遭到那麼大破壞,放任着讓秦國喘過氣來,呂武怕某天自己會沒了子孫後代。
繼續攻打秦國這麼件事情,呂武肯定是會可勁地往死里折騰秦國,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
國君感概地說:「秦公子刺殺於陰卿,陰氏行諸事皆可,寡人亦可討之,輕易不可大戰。」
意思就是,陰氏對秦國做什麼是陰氏的事,晉國同樣需要有所表示,只是不能以國家層面對秦國太狠,要不國際上交代不過去。
這個是受到當下國際規則的限制,能夠一再對某個國家開戰,國家的體量以及人口達到一定程度,滅國之戰是不允許發生的。
另外,國君這是在鼓勵陰氏跟秦國過不去,不希望陰氏跟晉國內部的哪個家族爆發太大的矛盾。
呂武就說道:「陰氏新晉,豈敢冒犯諸家。我可避之,若有人不允陰氏清靜,又將如何?」
國君皺眉,需要想一想呂武暗示的是哪幾家要跟陰氏過不去。
國君說道:「齊、魯、衛復又歸晉,宋不可再戰屈服於楚。楚其勢勁也,我無以應對。」
不用「寡人」,用「我」講的就是國家。
這不,近期又有那麼多家族在置換封地,晉國至少兩年內動彈不得。
面對楚國的咄咄逼人之勢,晉國明顯無力應對,再爆發內部矛盾不止是失去霸權那麼簡單了。
呂武突然感覺有點不好,問道:「吳國求援,元戎應允,明歲何『軍』南下?」
國君答道:「元戎尚在思量。」
晉國當然不可能再去跟楚國硬剛,只是軍隊一旦南下面對楚軍逼上來,並不是晉軍想不打就能不打的。
中原霸主被南方霸主逼成這樣,說明上一次晉國的內亂很傷,並且不是硬實力受損那麼簡單,各個家族的相處關係也出現了極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