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很難受的啊!
「命陰武前來。」國君想到了什麼,對長魚嬌吩咐了那麼一句。
呂武在幹嘛?
他正在看處理過後潘黨的屍體。
誰上了戰場都會被搞得一身髒兮兮,不是塵土,就是血跡,壓根沒可能一身的光鮮靚麗。
潘黨還是那一身甲冑,只是頭盔多了一個小小的窟窿。
清理過後的潘黨,看上去乾乾淨淨,只是臉色非常的蒼白。
營盤的南面,鼓譟和謾罵是一陣接着一陣。
那是郤犨和郤至帶着新軍去了楚軍的營盤前,想要激怒楚軍,繼續今天的交戰。
本身不願意幹這活的郤犨只是讓人應付式地邀戰。
郤至卻極度的認真,想要激怒楚軍再做上幾場。
郤氏一叔二侄中的郤錡,跑去追擊鄭君姬睔,一時半會還沒有回營。
呂武聽鼓譟的頻率,很清楚壓根就沒打起來。
如果真的開打,鼓聲其實非常容易辨認。
正在等潘氏家人來領屍體的呂武得到國君召喚,帶着滿腦子的納悶就過去了。
「陰武,寡人命你前往破營。」國君看到呂武,沒任何廢話就來了這麼一句。
呂武被搞得有些懵逼。
「楚使又言蠻夷之論,元帥與眾『卿』無可對應,寡人需得給予教訓。」國君不是在解釋給呂武聽,純粹是需要讓史官這麼記載。
呂武反應過來,不得不進行確認,問道:「君上命臣破營?」
國君滿臉奇怪,覺得自己說得很清楚啊。
呂武則是滿心的媽賣批。
操!(一種運動)
老呂家這一次只來了一個「旅」。
楚軍連續敗了兩陣,損失約是三四萬人,不還有十來萬人嗎?
並且,老呂家上陣了好幾次,損失是比較輕微,但也失去了兩三百的戰鬥力。
這些戰鬥力折損,陣亡的人數其實只有數十,其餘都是受傷或殘廢,無法再進行參戰。
拿一個沒有滿編的「旅」去衝擊十數萬人的軍營!
國君這是要讓呂武去送死嗎?
胥童低聲說道:「君上,陰武為中大夫,今次僅有一『旅』。如何逾越新軍將、新軍佐?」
國君愣了愣神,問道:「果然如此?」
這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裝傻?
「那便罷了。」國君一拍額頭,說道:「寡人以為陰武帶來一『師』,以陰氏之『徒』,便是討不到好,亦吃不了虧。」
胥童對此倒是比較認同。
首先,呂武真的非常莽。
再來是,老呂家的裝備極度優良。
一個老呂家的「師」扛列國一個軍絕對沒有問題。
開戰後,楚軍的表現比中原一些列國還不如,其實是被晉國的高層看在眼裏。
國君聽多了類似的言論,想當然覺得呂武帶一個「師」很能有所作為。
呂武算是明白怎麼回事,有點驕傲,更多的是哭笑不得。
國君問道:「天下第一邀戰魏琦已成定論,陰武明日仍是魏琦戎右?」
說到這個,呂武心裏有些迷。
魏琦親自告訴呂武,明天出戰不用呂武擔任戎右,甚至都不用呂武帶着老呂家的部隊參戰。
呂武搞不懂魏琦是個什麼意思,卻清楚不是什麼過河拆橋。
魏琦不願意多說。
呂武找了個機會問魏相。
結果魏相儘管臉色非常難看,也是一樣不願意多講。
魏氏的態度很明確。
他們記住了呂武的幫助,約定以後老魏家和老呂家就是最堅定的攻守同盟,但明天真的不用呂武跟隨魏琦一起出戰了。
魏相還有些推心置腹地告訴呂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