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一次出口稱讚,還想着讓呂武長期在「新軍」納賦。
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在郤至沒有改變態度前,很難對呂武強硬。
呂武見目的已經達到,無聲地行了一禮。
郤周想了想,又說:「逃人之事,陰武子可自行處置。」
那些伯宗逃人不是平常意義上的逃亡奴隸,等於貴族沒有義務幫忙抓捕並歸還。
郤周這麼辦事,是想給呂武一個表現的機會。
畢竟,郤氏不是誰的面子都賣,賣了面子就該有所收穫。
其餘人不知道那麼多的彎彎繞繞。
他們看到郤周的戰車回到本陣,郤氏大宗的軍隊調頭離開,無不是錯愕當場。
郤氏可是一個懟天懟地對空氣的家族!
這一次……,怎麼就萎了呢?
畢陽見證了全程,可是他也不知道裏面的彎彎繞繞,心裏極度訝異郤氏竟然跟呂武講起了道理。
要知道即便是元帥、執政和中軍將於一身的欒書,郤氏也照懟不誤。
這一次郤氏內亂,郤氏伯宗的人四散逃亡,郤氏大宗四處追殺,沒見給誰面子的。
呂武沒來之前,郤氏大宗的軍隊對上魏氏軍隊,表現出來的態度要多蠻橫就有多蠻橫。
結果呂武一現身,郤氏大宗竟然退讓了???
沒有對比,也就沒有傷害。
這一對比下來……
而呂武卻是在慶幸郤氏大宗領兵的是郤周,換作另外一個人,今天的事情就難辦了。
他見畢陽用驚奇目光看着自己,問道:「叔父?」
畢陽用着困惑的表情,說道:「武有恩於此人?」
這年頭報恩的方式挺多,遭遇到衝突,為了報恩選擇退讓是比較正常的做法。
呂武笑着說道:「郤氏已退,武便與叔父就此交接吧?」
封地交接不是雙方私下口頭約定就算完事。
國家那裏需要進行一套流程,也就是山川輿圖上的劃分,留下帶有兩個家族印章的文書。
一個家族想將那塊地給誰,還要交出自家的山川輿圖。
因為封地上的人都會帶走的關係,自然也就不用召集眾人進行明示。
畢陽帶着呂武走了一下「呂」地與各家的交界處。
他看到老呂家的人扛來石碑,挖坑給埋進去,走近一看,石碑上有一個圖騰。
這個圖騰是,兩個「口」,而兩個「口」進行餘部交疊,被一隻昂首的火鳥的爪子給抓着。
每一個家族都有屬於自家的圖騰,只是還沒有哪一家會雕刻在石碑上,埋在自家與別家的交界處。
「此……」畢陽想了一下措詞,道:「界碑?」
不但是同一個國家內部的各個家族,國家與國家之間也沒有界碑這玩意。
現在的各國邊界線挺模糊,築城來劃定疆域線是比較奢侈的做法,一般是以某條河或某座山來作為模糊的定界線。
呂武拿後世很平常的做法來現在辦,卻是開創了歷史的先河。
花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畢陽陪呂武走遍了該走的地方,該介紹和交代的事情也辦完。
在這一段時間裏,魏氏該撤離的人口和物資也沒落下。
臨走之前,畢陽對呂武說道:「郤氏霸道蠻橫,莫讓記仇。」
呂武當然擺出虛心受教的姿態。
山川輿圖已經交接,該埋的界碑也埋了。
等畢陽帶人離開「呂」地。
這一塊地方也就正式歸於老呂家。
在接下來,呂武需要派出家臣,又或是自己前往,用這樣的方式來告訴周邊的鄰居,「呂」地更換了主人。
同為中等貴族,包括大貴族,呂武很有禮貌地去進行了親自的拜訪。
小貴族只需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