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用「人浪戰術」的原理訓練自家的武士。
事實上,後世了解冷兵器戰爭,要是認真去研究史料,會發現強軍基本上都不是一擁而上,都是分了攻擊波次。
能夠掌控全局的話,就是用攻擊波次來分配兵力,撕扯對方,尋找弱點或創造弱點,再擊潰或殲滅對方。
到後世,哪怕是到了近現代,腳盆雞還在沿用這種戰法,他們稱為「豬突戰術」。
天朝軍隊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地創造了「三三戰術」出來。
幾個正面戰場酣戰正烈,一陣陣的戰鼓聲卻是從遠方傳了過來。
已經展開廝殺的敵我雙方將士,他們其實沒有閒工夫去分辨鼓聲從哪個方向傳過來,肯定是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應付着近在咫尺的對手。
不是處在廝殺狀態的人,他們下意識看向鼓聲傳來的方向。
瓦戈泰聽到鼓聲是從自己身後傳來,一時間臉色大變。
他的後方就是營地所在的方向。
那邊傳來了鼓聲,又爆發出一陣陣呼喝聲,發生了什麼還用說嘛?
「回援!」瓦戈泰臉上很蒼白,大聲吼:「快,回援!」
原來是晉國的「上軍」從外圍進行了迂迴,於正面戰場所看不到的區域,繞到了白翟聯軍營地的側面發起攻擊。
陣陣蒼涼的號角聲被吹響。
沒有加入到廝殺的白翟部隊,他們丟下了正在酣戰與到處亂竄的同伴,原地轉身朝自己的營盤就是狂奔。
呂武則是在看被拉上戰車的敵人首領。
多爾歹被拉拽,曝露在外的皮膚幾乎被摩擦爛掉,衣服也不成樣子,看上去十分的悽慘,人陷入昏迷當中。
凌將俘虜拉拽上車後,第一時間就用套繩將俘虜困成了粽子,一腳踢到車壁邊上,繼續扛起盾擔任戎右的職責。
自白翟營地傳來鼓聲和廝殺聲,不但中間戰場,連帶左右兩翼,白翟再也無法繼續抵抗,相續出現了潰敗。
呂武在思考一個問題。
大纛倒了之後,白翟的整體局勢開始有點崩,等他們的營地遭受攻擊才全面崩盤。
那麼,他們這個直接推進到白翟本陣的「師」,功勞該怎麼算?
現在已經是痛打落水狗的時間。
呂武讓麾下的「旅」以「兩」作為基礎作戰單位,開始對失去戰心的敵人進行追殺。
當然,能迫使對方投降更好。
他則是讓青駕馭戰車來到白翟指揮官曾經呆過的位置,找了一圈沒找到那杆大纛。
事實上,命可以丟,大纛卻是說什麼都不能丟的。
一旦丟了大纛,肯定要被拿去顯擺,恥辱就怎麼都洗不掉了。
現在要是能繳獲一杆大纛,一般是直接摘了那些動物尾巴和翎羽,讓它們成為自己旌旗的裝飾品。
很多家族旌旗上的尾巴和羽毛都是這麼來的。
程滑這個「師」逮着心無戰意的狄人,不是殺就是俘虜。
很快,韓厥那邊的新指示被傳達過來。
他們留下一個「旅」來打掃戰場,其餘的「旅」需要加入到對白翟營盤的攻打。
程滑思來想去又陷入「選擇困難症」的狀態。
他這一次毫無疑問是打出了風采,清楚為什麼能立功,很想將打掃戰場的美差交給呂武,又遲疑去攻擊白翟營盤沒了呂武該怎麼辦。
程滑的家臣見他一直沒下令,說道:「主,陰武子當酬功!」
這一下程滑不糾結了,命令呂武這個「旅」留下來打掃戰場,帶着其餘的「旅」向白翟營盤進發。
幾個「旅」的「旅帥」有自己的操作,他們是帶兵走了,卻是讓家臣留下。
這麼幹的原因很直白的說,就是哪個家族抓了多少俘虜,肯定是要看顧好,免得等回來之後,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