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時刻刻表現得暴虐。
沒有任何衝突為前提,腦子沒壞的話,還能逮住一個懟一個?
「『陰』地雖非位處邊疆,早年動盪不安,多有貴族斷絕祭祀,陰氏入主乃為國家解憂。」郤至微笑看着呂武,說道:「我聞陰氏得爵,三歲不足一歲身在食邑?」
呂武沒將郤至的笑容可掬當成自己的資本,恭敬地答道:「小子年幼,升爵乃是長輩看顧。『陰』地荒廢久時,得『陰』而常年出征在外,苦也。」
要是「陰」地是個好地方,也不會那麼長時間沒有大貴族願意接收了。
在晉國眾貴族的普遍認知中,邊疆的土地一般都不太好,尤其是西北疆那邊事太多,屬於誰得到誰倒霉。
去年和今年,光是「霍」地這個地方,破產的小貴族數量就達到二十多個,還有兩個中等貴族表示已經撐不下去。
可以想像時局對靠近秦國和白狄的貴族是多麼艱難。
「幸得長輩垂青,多方接濟於小子。」呂武要謙虛啊,更要述說自己的艱難,道:「武有所報答,僅以奮力建功。」
郤至一陣「哈哈哈」的大笑,對趙旃說道:「陰氏得韓氏、魏氏、智氏看顧,日後你亦仰仗。」
這話才算是郤家人該說的。
明擺着說邯鄲趙註定要衰敗了,以後說不得需要仰仗來自呂武的保護。
趙旃臉色不好看,強笑着說道:「正因如此,本將尚有餘力,自是理當栽培。」
郤至非常理解地點頭,說道:「陰氏帶來一千五百甲士,是當栽培。」
呂武哪能當跟木頭,站立起來行禮,說道:「唯奉上命,敢不死戰!」
郤至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而趙旃多少是有些驚奇地看着呂武,覺得自己這個女婿很不簡單啊!
「大兵聚於『王城』,我聞秦國亦是三軍齊出,又招來國中青壯,合計三十萬已駐『侯麗』。」郤至掃了一眼呂武,重新看向趙旃,說道:「元帥已遣使而往,相邀於『麻隧』會獵。」
呂武聽到這裏知道自己不能待下去,請示道:「小子初到,未及選址駐營,請允許我告退。」
趙旃自然允許。
呂武走到帳簾邊上,要伸手撩開帳簾,卻聽到了郤至的話。
郤至沒刻意加大說話聲,平靜地說:「陰武。本軍佐對你有何表現,將拭目以待。」
呂武行禮道:「必使軍佐見證我的武勇!」,說完轉身撩開帳簾,走了出去。
軍帳裏面傳出了郤至的大笑聲。
而來到賬外的呂武,看到的是外面站立着眾多的甲士。
這些甲士都是郤氏的武士,他們身穿犀牛皮甲冑,手裏大多拿着戰戈,看上去高大雄壯。
他們將新軍將的帳篷圍起來了啊。
不明所以的人過來一看,肯定會奇怪。
人要是動不動就「哈哈」大笑,要麼是一個很爽朗的人,不然就是心理很陰暗。
呂武對郤至的印象比較模糊。
只是大多數貴族認為郤氏跋扈,肯定不是空穴來風。
「在下趙丹。」這個人看到呂武出來,走近了先行禮,復道:「軍將有令,陰子為『軍尉』兼『旅帥』,履營造職。我等前來奉命。」
幸虧呂武的想像力足夠,要不真的聽不懂這個叫趙丹的人在講些什麼。
簡單說,他們這一夥邯鄲趙的人,聽從趙旃的命令,以後呂武說什麼就是什麼。
再來,需要呂武巡視一下軍營,覺得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進行更改。
如果呂武全部不滿意,有權進行全面的重新佈置。
呂武初來乍到,哪裏知道太多,說道:「且容我履職,你可歸回本部。」
趙丹倒是利索,行禮帶着自己的隨行人員離開了。
「王城」這邊的地形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