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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貧道正準備下山。」
「老納要去山中訪友。」
情況還算明了,梁川繞着碰撞部位還有現場的散落物走了一圈,最後指着地上的保險槓碎片對着那老道說道:「道長,你這下山有點吃線啊,看都把車開到對面車道來了!」
和尚一看,臉上不經意地露出了一絲微笑,好像逃過了一劫,心懷僥倖似的。
道長不幹了,這眼看要天黑了耽誤了時間不說,還要背責任,他哪裏肯服氣!
「我說警官,你哪只天眼看到我把車開到對面車道去了?要不咱調一下監控!」
一聽監控,梁川刷的一下血壓就上來了,媽的老道士你純心消遣我是吧,這荒郊野嶺上哪給你調監控去?要有監控我還跟你們費這麼多唇舌!
「道長不要激動,你看到這堆零件沒有!」老道士眼皮都沒動一下,張三也不管他繼續說道:「你要沒開佔道這零件怎麼散到人家車道里了?」
「那是風颳過去的!」老道士再次狡辯道。
梁川這樣的人見得多了,冷笑一聲道:「要不咱們等一會,這山風要能吹動這堆零件移動一公分我就把它吃了如何!」
誰知這道士突然眸子一亮道:「這可是你說的!」
老道士手掐了一個劍指,嘴裏念念有詞嘰哩咕嚕不知道講的什麼,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原來只有微風的山谷突然風呼嘯了起來,那風冷得跟刀子似的,連和尚的臉色都變了!
接着就連梁川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風一刮竟然生生把地上的一堆零件一塊不剩全刮到了下山的這個車道過來!
梁川嚇得嘴巴塞得下一個雞蛋,話卻說不出來!老道士道:「也不要你吃了這些玩意,老道今兒個送你走一遭,喝!」
說罷,山谷里刮來一陣大風將梁川一卷,身子直直往山谷中砸了下去,梁川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了!
留下原地尿了褲子的大師!
再醒來時,時光好像過了百年!
十一月的一縷陽光透過茅屋的破屋頂,穿過那層厚厚的稻草中間的間隙,映照在梁川的臉上。
畫面充滿了神聖感。
「呃~啊!」梁川怔怔地躺在破茅屋的土床上,全身上下哪裏都疼,骨頭像是被人用鐵錘一寸寸砸爛了一般,痛感人身體各處不斷傳來,強烈的刺激着自己的神經。兩個眼睛充滿着血絲,渾濁而又無神,現在身體能動的就這對眼睛,哪怕嘴巴發出一聲呻吟,牽拉疼立即讓他疼得死去活來,再次不醒人事。
再次醒來的時候,只看見一個皮膚黝黑的身影在小茅房裏忙來忙去,她時不時地看看灶台里的火是不是夠旺,看着火還要往灶上的鍋里添水,一旁的一個石臼里啌啌地搗着一些東西,一股草藥的味道幽幽地飄了過來。
「呃~~~」梁川一陣哀嚎驚動了那一旁忙碌的小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