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日曬,白天黑夜,人都褪了一層皮,都沒有找到目標。
隨着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隨着其他事情的不斷發生,這件事情在他們組織內部已經逐漸的淡化,除了黃毛已經沒有人特意追尋了。
何其不甘!
黃毛當然是不甘心,他必須要坐上組織的二把手交椅才行,就算把上海灘翻過來,他也要找到目標。
好在皇天不負有心人,就在今天,他帶着剛泡的馬子在金茂附件閒逛的時候,看到了一輛虎頭奔開進了大廈的地下車庫。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不管這輛車是不是他們那天晚上遇到的那輛車,這麼長時間,好不容易遇上了這麼一輛,他怎麼可能放棄。
寧可錯殺,也不能放棄。
於是趕緊給在浦西的強哥打了電話,告訴對方自己發現目標了,讓他帶上兄弟來浦新金茂。
他自己則是打發走女人,之後就如貓頭鷹一樣,眼睛也不眨一下,遠遠的盯住車庫門口。
一邊等強哥帶人到來,有要防止車子提前從地下車庫離開。
好在運氣還不錯,直到強哥帶着人傾巢而出抵達之後,地下車庫的奔馳車都沒有離開。
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好運來,倒霉鬱悶了那麼長時間,今天終於要時來運轉了。
和黃毛不一樣,剛剛趕到強哥知道車子是停入金茂的地下車庫,一會兒要在這裏動手攔截,還是有那麼一些猶豫不決。
能開奔馳的肯定不是一般人,但是他們也不怕,只是金茂這裏肯定有不少的保安,他是擔心動起手來會被保安給包圍。
要是被人給包圓,那就得不償失。
不但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更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很可能會把他們給折進去。
他猶豫,黃毛是一點都不猶豫,開始興致勃勃的給他做起了思想工作,開導他一定要抓住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今天要是不能報那一晚的搶人之仇,那以後可能就永遠失去了機會。
其他都好說,即便是黃毛說出花來,都不能影響他的判斷和思維。
唯有一句被人騎在頭上欺負,踩在身上破壞好事,這口氣如何能咽下?
強哥最要的就是面子,就像被周一的人吊着,微眯面子依然死鴨子嘴硬的很。
所以這口氣,他是怎麼都咽不下去的。
於是,情緒上頭的他,鄙視了大廈的保安們,反而是要當着他們的面,干一場大的。
讓道上的人見識見識他的實力,或許經過今晚一戰,他將會名揚黃浦江兩岸,威壓上海灘十里洋場。
決心一下,就不會反悔了,一幫人從一個巨大的帆布袋子裏搬出各種冷兵器,潛藏在暗處,靜靜的等待目標奔馳的出現。
時間也沒有讓他們多等,半包香煙的時間,一輛烏黑且熟悉的奔馳出現在了他們的目光中。
那叫一個激動,都不需要他講什麼激情慷慨的動員話,一聲令下,強哥和黃毛兩馬當先帶着十幾個手下小弟就沖了上去。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黃毛看到的,確實是丁厲吃完飯後開回地下車庫的虎頭奔,但開出來的卻是周一的防彈虎頭奔。
兩部車的外觀相當,內在卻是千差萬別,特別是車內坐的人,完全錯誤。
就是讓強哥和黃毛想破腦袋,他們也不知道這這個地下車庫,在這個時間段會同時有兩部虎頭奔出現。
誤會是美妙的,但是不知道是誤會的下場,會很悽慘。
就像他們現在這樣,原本的威震上海灘沒有了,自己這個小團體成為了任人宰割的螻蟻。
黃毛的舌頭打轉,實在是不知道如何解釋。
「怎麼,不想說?還是說需要我幫你一把你再說?」
周一身上的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