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刑訊之下,事實上他都沒有被送到京城受審,在半道上就突然畏罪自盡了!」
「畏罪自盡?」李凌神色一冷,「只怕事情沒這麼簡單吧?」
這回作答的換成了楊震,只見他鄭重點頭:「確實有隱情,雖然那馬邦文的屍體已經被人查驗過,確實是自盡上吊而亡,可是他是被人一路押送回京,身邊一直都有人看着,哪可能讓他輕易找到機會自盡?只可惜,當時看守的並不是呂大人的人,而是衛大人的手下,所以……」
「衛大人,衛天鷹嗎?」李凌瞭然問道,就見兩兄弟同時點頭,這讓他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和朝中其他衙門一樣,其實皇城司內也不是鐵板一塊,至少在韋公公之下,便分作對立的兩方勢力。一方以呂振為首,如楊家兄弟,萬申吉都是他的人,李凌自然也算;而另一方則是以和呂振官職相當的司丞衛天鷹為首,雙方之間明爭暗鬥也自不少,雖然一直以來還是呂振更強勢,但後者的勢力也不容小覷。
李凌既在皇城司中有着官職,身邊又多是這些人,自然也知曉其中紛爭,更能明白馬邦文為何會輕易自盡了。這就是衝着自己,或是自己背後的呂振而來啊。
「我知道了,此事我們得繼續查,看起來那衛大人說不定還和地方上的某些官員有了勾結,這或許還是個機會呢。」李凌很快又表現出了從容,隨口說了幾句後,便把這話題引回到了輕鬆處,「萬兄,你這次倒是來得正是時候啊。」
萬浪在這些朝廷官員貴人中間倒也不見絲毫失措,也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此時聞言還啐了李凌一下:「你也就會說這樣的風涼話了,想想這幾年你是如何對我的,真是個沒良心的。」
這牢騷埋怨引得眾人又是一陣笑,也就徐滄能理解他的怨氣,便幫着勸了句:「萬兄,溫衷這不也是因為身不由己嗎?」
「之前的事情或許叫身不由己,可之後呢?大家給我評評理,你們知道這幾年我有多忙嗎?先是被他從淮北騙到京城,幫着他把縱橫書局立起來,然後這邊才有起色,他又把我一杆子就支去了西南。當時那話說的,什麼官府上下,各方勢力都已經打點好了,只等我過去就能把買賣做起來。
「可結果呢,我去西南那一個叫篳路藍縷啊,官府方面還好說,可那地方官府有幾分力量,真正做主的還不是像龍家這樣的大族,我真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與他們打好關係,總算是將生意做順暢了。然後你們猜怎麼着?
「他在知道我成事後,又修書去西南,把我叫去了江南,還說什麼江南那兒商機更足,而且他在那兒當官,還有陸家和謝家這樣的大族為奧援,只要我去了就能把商路打開。我當時居然還信了,可結果真去了,也就不到一年,他居然又跑回京城,把我一人丟在了江南。你們說說,有他這樣與人合作,把所有難處都交給我辦,自己卻做着甩手掌柜的朋友嗎?」
這一番控訴下來,萬浪說得那一個叫冤啊,不過旁邊眾人卻是一陣歡笑。因為他們也知道萬浪對這樣的「苦」還真就是甘之如飴,樂在其中,現在也只是抱怨兩句,討個好而已。
而且他們更清楚的一點在於,這些地方的縱橫商行確實得到了極大的發展,西南和江南等地,現在商場之上早就有縱橫這一席之地了。只此結果,就可看出他和李凌合作無間,事半功倍的成果了。
李凌也笑着道:「你要覺着冤,那我給你賠不是,再給你補償,我再讓一分利出來。對了,還有接下來晉州那邊的商路開拓,這次就不勞煩你了……」
「你說什麼?」萬浪本來還笑着呢,一聽李凌最後那話,頓時就跳了起來,「你又要把商路開到晉州那邊去?」
「是啊,那邊一些官府與我也有了不少交情,既然都是現成,他們又缺少商路,我們為何不做?不光是晉州,還有北疆其他地方,也可一試。那邊的皮毛牛馬什麼的若能順利運到中原江南,應該也是一筆不小的買賣呢。本來我是想讓你再辛苦一趟的,既然你覺着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