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我什麼時候騙過你?」李凌說着沖她一眨眼,「你要做的,就是好生在家裏,有空多讀讀書,也可以寫寫文章什麼的,到時候我就回來了。對了,咱們報紙差不多也可以把月兒的新書刊登出來了,說不定大家就要認她作才女了呢。」
萬浪忙答應一聲,又笑道:「月兒的書我也看了,確實挺有意思的,我想別說那些女子愛看,就是一般男子,也會被你寫的故事吸引,從而認你做才女呢。」
兩人一唱一和地配合勸說,總算是讓月兒不再傷心糾結,但她的手依然緊緊拉着哥哥的衣袖:「哥,那你答應我,一定要好好的,早點回來。」
「當然,只要事情辦完,我就立刻回來。」李凌保證道,然後又看向徐滄、萬浪他們,「各位,我不在京城的日子,就靠你們多多照顧家裏了。」說完,還鄭重起身,拱手致意。
幾人也紛紛起身回禮,就是陸佑,也神色肅然道:「溫衷你只管放心,我等自會看顧你家,不會讓他們受到旁人欺侮騷擾的!」
「那李凌就多謝各位了。別的話也不說了,只敬各位一杯,這份情,我記在心中!」李凌說着,又滿上一杯,一飲而盡。
其他人也紛紛跟着舉杯,跟着同飲。有了他們的保證,李凌便安心不少,自己之後去往滇南也就少了許多後顧之憂。
只是接下來的宴席就多了幾分離愁別虛,大家酒倒是沒少喝,但話卻不是太多,有幾個等到酒席散時,已有明顯醉意,只能暫時被攙扶到邊上的廳中醒酒。
而李凌,也因為多喝了幾杯的緣故,頭腦有些發脹,便也去後頭的院子裏走動醒酒。沒走兩步,他便發現背後有人跟了上來,扭頭看時,正瞧見楊輕綃微有些侷促地看着自己,見他望來,更是俏臉微微一紅。
李凌微微一愣,這才笑道:「你可是有什麼話要跟我單獨說嗎?」適才酒席上,她都沒怎麼說話,但李凌其實也注意到了,在知道自己的決定後,楊輕綃的神色多有變化。
「滇南的兇險可比你們想的更可怕,就算你是朝廷命官,一個不好都可能丟了性命……我們漕幫之前就曾派出十多個精幹弟兄入滇,結果卻再無音訊。」楊輕綃輕聲說道。
明白她還是想勸自己改變主意,李凌便是一笑:「兇險自然是有的,但也沒你說的那麼可怕,大家都是人,總是能好好說話的。我又不是去和他們爭奪什麼,也不想和他們起衝突,自保總不是問題。」
楊輕綃其實也早知道勸不住他,便輕輕咬了下嘴唇:「那……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這話說出,她的整張臉更是紅得好似能滴出血來,這幾乎是把自己對他的情意徹底表露出來了呀……
李凌也有些發怔,好像吃了一驚,隨即才笑着搖頭:「不,你不能去!」
楊輕綃的臉色隨着他這話唰的一下又白了,身子更是顫抖了一下:「你……」
「你聽我說……」李凌卻迅速打斷了她的話語,目光定定落在她的臉上,「其實我不想你和我去滇南有一點也和我阻止萬兄一樣,現在的縱橫書局還少不了你們在旁照看幫扶呢。
「你雖然不是很懂經營之道,但有你在,漕幫就能全力護着咱們書局。現在咱們書局的生意越來越好,難免就有一些競爭對手會出些別的招數,到時便是漕幫大顯身手的時候了。當然,除此之外,我希望你留在這兒還是想你幫我照顧月兒,其他人畢竟都是男子,自然不可能如你和月兒般親近,也只有你最讓我放心了。」
聽出李凌話中自己與別人大為不同的意思,楊輕綃的臉色又好看了些,便也點頭道:「如果你真是這麼想的,我……我聽你的就是了。」
此時的楊輕綃,哪還有當初太平渡上隨手殺人的氣勢,微紅着臉,滿心患得患失的她,在李凌面前是那麼的聽話乖巧,我見猶憐。
這動人的模樣,都把李凌也給看得發怔。
隨後,他突然一步上前,伸手在楊輕綃的肩上一摟,竟將她整個身子摟進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