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漕幫上下也都算是嫌犯了,畢竟蘇家之前不肯再讓你們的船隻停靠在他家碼頭,損害的就是整個漕幫。你姜幫主也不能例外啊。」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就在短短時間裏讓包海傑突然就徹底轉變了立場?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難道是……
這時的姜思德已經完全顧不上去細品對方話中之意了,心裏想的全是包知府為何會有這樣的改變,以及李凌到底手握什麼樣的底牌。一股更加強烈的不安情緒已經在他心頭蔓延開來,後背陣陣發涼,卻讓他半晌都沒能繼續說出什麼來。
但他不說話,李凌卻有話說了:「對了,其實這案子最關鍵的還是在於把蘇亭給找到救出來,只要找到他,我想真相也就出現了。
「不過這顯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然對方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就一定早有安排,不讓官府找到其下落。包知府,我說的不錯吧?」
「正,正是。」感受到壓力的包海傑不覺額頭見汗,說話間,還拿袖子擦了下額頭,「本官已經派出不少人連日尋找,可都快把整個蘇州城都給翻遍了,也沒能找到他的下落。當真是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啊……」
「是啊,這麼一個大活人,又是如此身份,幾乎城中沒人不認得的大商人,怎麼就會一點線索都沒有呢?所以我想了一下,會不會因為藏他的所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所以才瞞過了官府和滿城之人的耳目?」李凌又悠然說道,神色間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讓姜思德越發不安,當下忍不住問了句:「你到底想說什麼?」
「人不可能被送出蘇州,因為在案發後,官府已經及時封鎖各門,連一隻菜擔都要仔細搜查,所以兇手是肯定做不到把人帶出城去的。」李凌不為所動,依舊按着自己的思緒往下說,「當然也不可能把人殺了,不然早就已經被人找到其屍體了,畢竟人都死了,兇手也沒必要繼續藏着屍體。
「至於城裏可以藏人而不被發現的地方,雖然有許多,但官府也已經逐個排查。什麼空置的院落,外租的屋子,或是某些客棧,都早被搜過不下一回。就連你們漕幫名下的許多產業船塢什麼的,也都沒有被放過,我說的不錯吧?」
面對李凌的問題,姜思德雖然不願,此時也只能點頭,順帶來了句:「所以這案子不還是無法查嗎?」
「不,其實仔細說起來,還是有一個地方是官府完全給忽略了的,因為在所有人看來,那兒是肯定不會有問題的,那就是……」李凌一頓,雙眼盯住了姜思德,一字字道,「蘇家自己的碼頭倉庫!」
隨着他這一句出口,饒是姜思德再有心理防備,也忍不住變了臉色,渾身一震間,張口想說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能說出口。
「這就是人的思維習性了,在已經確認行兇者是漕幫之後,大家只會把目光更多地聚集在與漕幫相關的人身上,卻不會去留意受害者自身,忽略了他名下那寫碼頭倉庫同樣可以輕鬆把一個大活人藏起來。
「所以在想到這一點後,我就已經讓人去各處碼頭尋找線索了,看時辰,差不多也該有個結果了。」李凌說着,又沖包海傑一笑,「如果人真找回來了,後面的事情,我想包知府應該知道該如何辦吧?」
「我……下官自然知道。」不知不覺間,包海傑的氣勢完全被李凌所奪,連稱呼都變了。而姜思德這時已面色發白,再說不出話來。
他自以為計劃周密,一切盡在掌握。卻不想,李凌才一來,就把自己的整個計劃徹底粉碎……這個人實在是太可怕了!
可是,他到底是怎麼從之前的絕境裏脫身出來的?明明都督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還有朝中太子方面的人各種設計,居然也只用了一兩月,便安然歸來。
還有,之前自己能壓制包海傑是因為有都督作為靠山,可今日,他突然就變了態度,難道是因為自己的靠山出了事……想到這兒,姜思德心中的恐慌更甚,恨不能現在就趕去竟州查個明白。
但很顯然,現在的他已經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