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縮了頭,外面的人能說什麼?」
「那是你娘做的主,婦人之見,就這樣了。難道他們還敢找你娘理論不成?就這麼辦,聽你的倒是沒錯。」
徐廷功點頭說道:「是,父親,兒子明白了。那這件事父親是不是要和母親交代一下?」
聞言,徐文璧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現在生病了,這種事當然是你和你母親說。我生病了!」
看着一臉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父親,徐廷功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他實在是想問問父親,爹,你這樣真的好嗎?
可是害怕父親發飆,徐廷功只能把這話咽回了肚子裏。
「是,孩兒知道了。」徐廷功硬着頭皮答應。
「行了,你去吧。」徐文璧擺了擺手。
接下來的兩天,無論是朝廷還是民間都在議論着這次宴會的事情。
朝堂上也有很多消息傳出來,比如這一次朝廷有多麼威風、陛下多麼英明,
同時也傳出了消息,陛下要檢閱軍隊。
這次在西北和在遼東立過功的人都要在校場上進行檢閱,皇帝要親自看一看。據說這一次檢閱以後,皇帝就要賞賜他們,要給他們封爵位。
老百姓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知道封爵位就一步登天了。
一時之間,朝野上下議論紛紛,參軍的人數都高漲了起來,很多人都跑到衙門去詢問該怎麼參軍。
這些天,那些從遼東回來的士卒很多都被放了假,每個人身上都裝滿了銀子,直接就拉動了京城的消費。
很多士卒回到家裏也把消息傳了出去,比如他們的待遇有多好、斬殺敵人發放賞銀有多麼高。
其中有一個士卒更是引起了軒然大波,他的事跡傳到了京城,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雖然只是一個普通士卒,但是這一仗他直接手刃敵人三十六人。
一個腦袋賞銀四十兩,三十六個腦袋得到一千四百四十兩銀子。他回到家之後買房子、娶媳婦,甚至直接娶了兩房,直接就從貧農變成了富戶,讓很多人眼紅。
這種宣傳效果自然很明顯,百姓們參軍的熱情也十分高漲。只不過朝廷一直沒有再收人的消息,這就讓很多人感覺不太好。
皇宮大內。
朱翊鈞翻看着手上的題本,臉色很輕鬆,嘴角也帶着笑容。
自己的策略還是很成功的,現在參軍已經成了很多人喜歡的選擇,這為以後自己開展募兵制度提供了基礎。
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築。
很多人罵當兵的是臭丘八,因為他們窮,社會地位也不高。可是什麼東西能決定社會地位?
很多時候,錢就能決定他的社會地位,因為有錢人能做很多事,這些事都會讓很多人羨慕。有人羨慕,地位自然就來了。
放下手中的題本,朱翊鈞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的陳矩,笑着說道:「這件事做得不錯。今天還有什麼其他的事嗎?」
「回陛下,定國公病了。」陳矩面容嚴肅的說道:「家裏請了郎中,好像挺嚴重。奴婢讓宮裏的太醫過去給定國公看看?」
這種行為其實是兩種意思,一種是真的去給看病,表達皇帝對臣子的關心。
另一種就是去看看你到底是真的有病,還是裝病託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