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規矩。如果他把莊田拿了回來,其他的勛貴和勛戚怎麼看?」
「莊田是皇帝的賞賜,所以這一部分是一定不能動的。其他兼併出來的土地,那就要好好的查一查,該清退的清退、該發賣的發賣。這些,武清伯心裏都有數。」
「他西郊那塊地想要蓋園子,也很簡單,他既然願意獻出來,那就獻出來吧。畢竟蓋園子這事本身就是他做的不對。除了拿到他這塊地之外,再罰一些銀子也就是了。」
張居正和張四維都聽着申時行的說法,也沒有什麼不同的意見,都笑着捋着鬍子點了點頭,表示贊成。
見兩人沒有意見,申時行繼續說道:「其他的罪名雖然多,但都是小罪名,象徵性的懲罰一下也就是了。武清伯說的自請除爵,我看這個就不要了。」
申時行說到這裏,就停下來了,似乎沒有繼續往下說的意思。
但是張四維和張居正都明白,前面的事都不算什麼大事,唯獨這個爵位是大事。
如果你把武清伯的爵位拿了,太后那邊肯定會不接受,到時候說不定還會恨上自己幾個人。
所以別的懲罰可以,但是爵位絕對不能動。
可以讓他們家傷筋動骨,拿出些銀子來,但是地位不能變。
這是一個很穩妥的方法,拿出去肯定沒有什麼問題。
張居正看了一眼申時行,又看了一眼張四維,問道:「你覺得怎麼樣?」
張四維想了想之後說道:「我覺得很好。」
「那就這麼辦吧。」張居正沒再說什麼,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申時行,然後就站起身子直接準備票擬了,
西苑。
「陛下,關於武清伯的詔書,內閣送了票擬上來。」
說着,張誠恭敬地把奏疏遞到了朱翊鈞的面前,便站到了一邊。
伸手接過奏疏翻看了一遍,朱翊鈞的臉色有些微妙。
內閣給出來的意見很中肯,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這件事就應該這麼辦了。
朱翊鈞只是淡淡地掃了一眼,隨手就將奏疏丟給張誠說道:「打回去。」
聞言,張誠都是一哆嗦。
在張誠看來,武清伯做到這個份上就可以了,不可以再亂來了,皇帝的面子已經拿到了。
可是張誠是一千個一萬個沒想到,陛下居然如此不滿意,直接把內閣的票擬打了回去。